“爹,娘,你們誤會了,他們隻是路過想要借宿的行人,並不是土匪頭子的人。”
聽了秋月的解釋,中年夫妻的心才放了下來。
不過一想到自家的糟心事,兩個人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秋月啊,是爹和娘沒本事保不住你,你這一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啊。”
秋月雖然也怕的要死,但現在卻要反過來安慰自己的爹娘。
“爹娘,不是你們的錯,錯的是那夥喪心病狂的土匪。您二老放心,我不會讓他碰我的。”
秋月邊說邊從袖子裡亮出了一把做繡活的小剪刀。
見到那把剪刀,中年夫妻的臉色齊齊都變了。
“秋月啊,你可不能想不開啊,爹娘就你這麼一個孩子,如果你死了,我們可怎麼辦啊?”
“爹,娘,我們村子裡都嫁過去多少個了,哪一個下場是好的,我不如以死明誌,還落得個清白名聲。”
“我的傻孩子啊,好死不如賴活著啊,嗚嗚嗚。”三個人抱在一起,大哭了起來。
唐七月和無心將三人的對話聽了個全部,心中也大致有數了。
唐七月歎了口氣,既然讓她遇上了,那她定是要管管的。
這麼年輕的一條生命,不能就這麼葬送了。
“大叔,大嬸,秋月,你們先彆哭了,也許,我們可以幫上忙。”
三人正哭著,聽到唐七月的聲音,三人分開,齊齊看向唐七月。
“姑娘,你,你說真的,你真的能幫助我們嗎?”
唐七月點頭,“可以,但我先要知道是怎麼回事?”
三人的眼中均是一亮,婦人更是直接噗通一身跪在了地上,然後拉自己的丈夫和女兒也跪下。
“快,給恩人磕頭啊。”
唐七月擺手,“大嬸,你們不必如此客氣,先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秋月將婦人從地上拉起來,然後對著唐七月道,“姑娘,還是我來說吧。我們村叫黑土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了,黑土村後麵的山上聚集了一幫土匪。
他們打家劫舍,隻要山上沒吃的了,就會來村裡搶,有時候更是將來年的種子都搶走。
他們搶東西不說,近些年又開始搶人。
土匪頭子每過三個月就會來村子上選人,隻要是他看上的女子,不管是否婚配,都必須在當天夜晚亥時,穿好嫁衣等著他派人來接。
如果誰家敢反抗,那就是全家都不得好死啊。
今天我被選中了,隻能穿好嫁衣等著他的人來接啊。”
“是啊,姑娘,這夥土匪沒人性啊。”大嬸也跟著道。
“那你們就沒人去報官嗎?”這樣窮凶極惡的土匪,官府應該是管的吧。
提起這個,大叔重重的歎了口氣,“曾經也有人受不住去報官,可惜,那夥土匪早就派人在村口埋伏著了。
報官沒成,反而丟了命啊,自那後,就再也沒人敢去報官了。”
聽了大叔的話,唐七月暗想,看來,這夥土匪應該一直有派人在村子裡監視。
秋月說完緊張的看著唐七月,“姑娘,你真的能救我嗎?”
“嗯,我穿上你的嫁衣扮成你,等他們來接的時候,你跟你爹娘藏起來就好。”
聽了唐七月的計劃,秋月嚇的直擺手,“不行,姑娘,這樣會害死你的。”
“沒事,交給我們就好。時間快到了,你趕緊去將衣服換下來。”
秋月雖然仍是擔心,但她真的不想死,所以,思量再三,還是去裡間將衣服換了下來。
唐七月接過嫁衣,讓秋月和她爹娘藏好,然後看向無心。
“無心,我一會扮成秋月,等著土匪們來接。你就藏在一邊,偷偷跟在我們後麵,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