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澈氣的眼睛都紅了,“這慕容家真的是太惡心了,敢做還不敢當。既想那什麼,又想那什麼,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赫連澈想飆幾句臟話的,但一想到唐七月在場,就沒敢。
他二哥那犀利的小眼神,他可是怕了。
萬盛帝雖然沒同赫連澈那般直接罵出口,但眼中全是殺意。
“玨兒,澈兒,七月的計策不錯,就按照七月說的,分兵行動。父皇繼續留在這裡當誘餌,不讓他們起疑。”
聽完萬盛帝的安排,赫連澈還是不放心,“父皇,您在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這玄鐵鐵鏈已經斷了,如果被他們發現,您要如何解釋。”
“澈兒,這個你不用擔心,父皇自有辦法應對。”
赫連澈有些半信半疑,但也知道,他父皇在位三十幾載,手腕強著呢。
唐七月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時間差不多了,他們該出宮了。
“父皇,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們先出宮安排,您在宮裡保重。如有任何變動,讓龍衛聯係我們。”
萬盛帝點頭,“七月你放心,朕馬上就讓龍衛去皇廟將火藥全部轉移走。”
“好,皇廟那裡一定有很多慕容家的人把守,這瓶藥給您,您交給龍衛,隻要拔開瓶蓋,十裡之內的人會立刻倒地。
而且醒來之後,不會發現任何異樣。
如此,便不會打草驚蛇了。”
萬盛帝接過瓷瓶,緊緊的握在手心裡,“好,父皇記住了。七月,這次真的是多虧你了。”
唐七月搖頭,“父皇不必如此客氣,這些都是七月應該做的。好了,我們該出宮了。”
一刻鐘後,唐七月等人全部離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萬盛帝握著手中的瓷瓶,眼中一片肅殺。
“龍衛何在?”萬盛帝冷冷的朝著空中喊了一聲。
輕微的破空聲後,一道恭敬的聲音響起,“主上,您有何吩咐?”
萬盛帝將手中的瓷瓶遞給單膝跪在他麵前的龍衛頭領。
“帶著它,去皇廟。”
萬盛帝又詳細的交代了龍衛一番,半刻鐘後,破空聲再次響起,龍衛首領離開。
唐七月等人出了皇宮,一路回到了澈王府。
言言一直都沒有睡,眼皮一直都在打架,卻還強撐著。
澈王妃看的一陣心疼,卻也沒有辦法。言言雖然人小,但主意大著呢。不像她家月月,沒心沒肺的早會周公去了。
聽到外麵的腳步聲,言言一個機靈從床上跳下來,就往門口跑。
澈王妃忙追過去,“言言,你慢著點。”
言言哪還顧得上慢,幾乎是飛一樣的衝了出去。
“娘親,娘親。”言言邊跑邊喊,又軟又急迫的聲音,讓唐七月的心立馬就軟了。
唐七月趕緊快走幾步,一把將軟軟的小包子摟進懷裡。
“言言不怕,娘親在。”
言言將小臉埋在唐七月的懷裡,眼淚就流了出來。他好怕,怕娘親跟上次一樣消失。
唐七月感受到熱熱的溫度,心也跟著疼。
唐七月將言言抱起來,用手溫柔的擦去他眼角的淚水。
“言言是小男子漢,哭鼻子可不好哦。”
言言吸了吸鼻子,生怕唐七月會嫌棄他,忙解釋,“娘親,言言沒有哭,剛才是沙子進眼睛了。”
聽了言言的解釋,唐七月噗嗤一聲笑了,不過也不戳破言言的謊言。
唐七月點了點他的小鼻頭道,“好,娘親知道了,言言沒有哭。”
言言有些不好意思,兩隻手指對了對,“嗯。”
赫連玨看著自己生命裡最寶貴的兩個人,心中也熱熱的。
唐七月又逗了言言一會,直到他徹底不害怕了,才轉頭對赫連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