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你說。”赫連耀急道,即便他的名聲已經臭了,就算是留下一條命也隻能如過街老鼠一樣的生活。
但他還是要活著,因為有些仇,他還沒有報。
唐七月想了一會,幾乎是咬著牙道,“不過,你要做我的奴隸。”
唐七月話落,很多聽到的人都驚到了。
赫連玨眼中的情緒最為複雜,小女人為何要救赫連耀,現在還要讓他做她的奴隸。
小女人是不是還喜歡著赫連耀,不,不對,小女人說了,讓他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要相信她。
對,他要相信她。赫連玨的心疼的要死掉,但他卻選擇了相信,選擇了什麼都不問。
赫連耀不解的看著唐七月,“玨王妃,你莫非……”
赫連耀還沒說出口的話被唐七月及時打斷,“停,停止你的胡思亂想,本妃隻是意難平,想要狠狠的折磨你罷了。
怎麼?怕了嗎?”
唐七月是抗拒赫連耀出現在她眼皮子底下的,但原主殘魂的心願是讓赫連耀瘋狂的愛上她。
如果離的十萬八千裡,八竿子打不著,即便過了猴年馬月那也是愛不上的吧。
為了讓這具身體完全的屬於自己,也能暫時惡心自己了。
如果赫連耀還是天之驕子,被唐七月如此的羞辱,定會嚴詞拒絕,並且會嚴懲唐七月。
但現在,他是階下囚,隻能卑微的求生存。
赫連耀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好,我同意。”
“嗯,口說無憑,立字為據。”
聽了唐七月的話,赫連玨側頭看向她,小女人果然是隻信落實到紙麵上的東西。
那麼是不是說,他之前表白隻用嘴說說是不行的,還應該落實到紙麵上。
落實到紙麵上的表白是什麼,是,情書。對,他應該給小女人寫情書的。
想到這個可能,赫連玨眼底全是興奮。
赫連耀聽了唐七月的話,為難的道,“玨王妃,現在沒有筆墨紙硯,可要如何寫?”
唐七月帥氣的打了一個響指,“簡單啊,將你的袍子撕下一片,咬破手指,寫個血書不就行了。怎麼,怕疼?”
赫連耀的心一沉,唐七月從前喜歡他,處處都為他著想,即便他隻掉了一根頭發,她都會心疼。
現在呢,她竟然讓自己寫血書。難道,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自己了嗎?
想到這個可能,赫連耀的心中竟有點點的失落。
唐七月的耐心有限,見赫連耀一直低垂著眉眼,遲遲不動手,便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到底還寫不寫了?”
“寫,我這就寫。”
赫連耀不敢在東想西想,趕緊撕拉一聲撕下一片衣角,然後將手指咬破,就著冒出來的血珠,一字一頓的寫下了一張賣身契。
赫連耀將賣身契寫完,小心翼翼的交給唐七月,“玨王妃,你看這樣可以嗎?”
唐七月接過賣身契仔細看了看,然後點頭,“嗯,可以了。”
赫連耀雖然人挺渣的,但這文筆還是非常好的,隻是一封簡單的賣身契,也寫的比彆人更優秀了些。
唐七月沒有將賣身契直接收起來,而是非常隨意的交給了暗一。
“暗一,替本妃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