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沉吟,她吩咐雲柔:“去請大老爺過來。”
蕭宴坐在湖心亭等了一刻鐘,激動地直搓手。
四叔病了,薑令芷又要守寡了,現在肯定脆弱的不得了。
他在這個時候送上門來,安慰她幾句,定然十分好得手......到時候,他也要試試四叔享受過的滋味。
遠遠地,瞧見薑令芷過來了,素麵朝天未施粉黛,窄袖小衫,配著蜜色裙子,清清爽爽又媚意天成,看得他心裡直癢癢。
他不由地往前一步,就見她身後還跟著他爹。
甚至還有一眾仆從,幾十雙眼睛。
蕭宴:“……”
她不明白他是想跟她再續前緣嗎?
她帶他這麼多人來乾什麼!
薑令芷進了亭子,她仿佛沒有看到蕭宴那沉鬱的神色,笑眯眯地看著蕭景平:“大哥,您在這瞧著,省得外頭起什麼傳言。”
蕭景平簡直頭大,他不來吧,事關他兒子,養不教,父之過,蕭宴做出什麼混賬事,他得跟著丟臉。
可他來了,就不得不把兒子的臉扯下來放在地上踩!
蕭景平落座,瞥了一眼蕭宴,臉色十分難看:“你要跟你四嬸說什麼,你說吧!”
蕭宴頓悟,一定是他爹非要來的,薑令芷肯定也不情願。
他深深地看了薑令芷一眼,滿目遺憾:“四嬸,我隻是想跟你說,四叔,四叔他肯定會好起來的。”
蕭景平臉色好看了一點,嗯,這還像句話,至少傳出去,旁人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薑令芷神色淡淡地應了聲:“多謝侄兒關心。”
蕭宴見他興致不高,琢磨著說點哄她的話,寬寬她的心:
“就算四叔不在了,我也會好好照顧你的。畢竟,我們也是差點成婚做夫妻的。”
蕭景平眸光微轉,立刻提醒道:“胡說八道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不許再提!”
“爹,她本來差一點就成了我的新婦啊!”蕭宴被陸氏寵慣了,性子執拗得很:“怎麼就陳芝麻爛穀子了,才過去還不到一個月呢!”
薑令芷做出一副驚嚇的模樣,看向蕭景平:“大哥,你聽聽,連皇上封我誥命時,聖旨上都寫了我和將軍是天定良緣,侄兒說這種話,傳出去了,那皇上得怎麼想呀?”
蕭景平聽得額頭直冒冷汗,抬手就是一巴掌朝著蕭宴掄了過去:“住口!”
蕭宴捂著臉,難以置信地後退兩步:“爹,您打我?從小打到大,您都沒動過我一根手指頭,您為了個女人打我?!”
蕭景平聽著蕭宴越說越不像話,簡直要炸了,抬手又要去扇他:“你說的什麼混賬話!”
蕭宴趕緊就躲。
偏偏這湖心亭也就巴掌大點的地方,蕭宴眼瞅著要被抓住了,頓時有些慌不擇路,打算去躲在薑令芷身後。
薑令芷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退:“哎呀,大哥,這麼多人看著,彆打侄兒呀!”
在看到蕭宴衝她過來的時候,她好巧不巧地轉了個方向,沒來得及收回的腳,一下子絆住了蕭宴。
“噗通”一聲,蕭宴踉蹌著朝前栽了過去,猝不及防地掉進了荷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