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那張滿臉無辜的表情,簡直氣得要死!
居然還覺得他不行?
他鬆開她的腰身,躺下來翻身背對著她,也不說話,整個人十分受挫。
薑令芷心裡說不出來什麼感受,好像鬆了一口氣,但是又夾雜著點遺憾和關心。
於是就關切道:“夫君,你彆擔心,會好的,咱們再等等。”
蕭景弋胡亂的嗯了一聲,輕嗅著她身上的淡淡的幽香隻覺得自己好傻。
他每日都迫切地想要站起來,就是想著給她補一個婚禮,讓她不要心裡有遺憾。
結果,她還是隻想要個孩子。
......唉,情愛一事,可比打仗難多了。
後來他到底沒忍住,“阿芷,你可有心上人?”
薑令芷本就暈暈乎乎的,他這麼靠過來說話,叫她不免有些心跳加快。
她低笑一聲,咕噥道:“有啊!”
當然有啊!
說出來,她都怕他笑話,堂堂尚書府嫡長女,嫁了人,才知道吃飽飯是什麼滋味。
更何況,他現在還很在意她的樣子。
人心都是肉長的,她怎麼會不把他放在心裡!
她隻是,不敢,也不會,把一生都押在男人和情愛上。
但這些話,她永遠都不會告訴他。
蕭景弋默了默。
他沒敢問,這個人是誰。
怕萬一不是他,挑破了表麵的花團錦簇後,結果叫人難以承受。
他沒再主動提圓房的事情。
來日方長。
......
但是他不急了,那有的是人著急。
薑令芷仍在按部就班的操持婚宴的事。
大部分事情循例進行下去,還有一些沒有應對過的,她問過老夫人幾次後,也有了應對之法。
日子越發安穩充實了一些。
薑令芷偶爾有一個瞬間會覺得,雖然夫君現在不行了,以後就算沒有孩子,日子也能過。
“四夫人,”
柳嬤嬤神秘兮兮地抱著個錦盒,來到順園,“這是老夫人特意給您送來的。”
薑令芷疑惑地接過錦盒,心想著什麼東西?
於是她接過錦盒,打開一看,見錦盒裡是幾件衣裳,但是和平常穿出門的衣裳可不一樣。
薑令芷伸手撚起一看,是件十分清涼的肚兜,用的絲線滑溜溜的,選的顏色也正,半透的大紅色,可是該遮住的地方若隱若現,十足的欲拒還迎。
嚇得她手一抖,那肚兜就掉回錦盒裡,薑令芷趕緊一把將盒子蓋上。
然後她羞紅了臉,抬頭和柳嬤嬤對視一眼,十分尷尬。
柳嬤嬤可是過來人了,就不會這樣忸怩,拉著她語重心長道:“四夫人,您有個子嗣穩固地位呀。”
薑令芷臉都僵了,心想,老夫人真是費心了!
她哪裡能想到,老夫人比她還看重子嗣呢!
這是要讓她穿成這樣勾搭蕭景弋嗎?
薑令芷心想著,勾搭也沒用啊,他沒好全呢,他不行啊!
但是總歸是長輩的一片心意,薑令芷點點頭:“......知道了。”
柳嬤嬤鬆了口氣,再次建議道:“四夫人,您今夜就穿給四爺看呀,保證您一次懷上。”
薑令芷:“......”
待柳嬤嬤走後,她做賊似的把這錦盒藏進了衣櫃裡。
心底唏噓著,也不知道將軍怎麼回事,昏迷的時候還挺好用的,這一醒來倒是不行了。
挺大個人的,說不行就不行了。
後來沒一會兒管家又來了:“四爺,四夫人,國公爺說,給四爺送碗湯過來。”
薑令芷忙應聲道:“先拿進來吧,四爺在書房。”
雪鶯接過食盒,拿進來打開蓋子一看,居然是一碗銀耳蓮子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