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將軍,奴知道這玉佩的主人他沒死!
就是人失憶了,被趙大人給圈養在地牢裡,當殺手呢。”
“嗯,勉強算是有用的消息。”蕭景弋說著,晃了晃手裡的匕首:“本將軍喜歡論功行賞,饒你性命。”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眉嫵鬆了口氣,還是不停地磕著頭。
“天亮前,不許離開屋子。”
“是,是!”
眉嫵滿口答應。
等她再直起身來的時候,屋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太嚇人了,這個男人明明生得英俊,骨子裡卻住著一隻從地獄爬出來索命的惡鬼。
她強忍著雙腿的劇痛,撲到妝台前,就開始收拾值錢的首飾。
朔州城,要變天了。
......
蕭景弋換上一身夜行衣。
此刻,趙懷民和那些想要他死的人,應當還在等著眉嫵刺殺他的消息。
所以,在天亮之前,他要趁著這個機會,去救馮康。
朔州城這幾日守衛森嚴,縣衙亦不例外。
稱得上一句固若金湯。
隻不過這對蕭景弋來說,並非難事。
他在屋頂間來回橫跳幾番,便已經摸清了縣衙的布局。
趁著換防的間隙,他帶著狄青狄紅衝著地牢摸了過去。
“狄紅,你在外頭接應。”
蕭景弋帶著狄青闖進去救人。
這處地牢建造的機關重重,有些地方甚至隻供一人彎腰通過,但這些都還不算最困難的問題。
難的是,眉嫵說,馮康失憶了。
蕭景弋不知道失憶後的馮康,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態,會不會反過來與他對抗。
馮康這小子可是體格健壯,身手也厲害得很,想把他打暈製服,也得費一番功夫。
而與此同時。
趙懷民修建的彆院裡。
月色皎潔。
李坦正摩挲著手中的酒杯:“趙大人,蕭景弋進去春香樓已經一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有消息?”
趙懷民已經年過四十了,歲數比瑞王還要大。
但對著李坦,仍是點頭哈腰的諂媚不已,
“世子您且彆心急,這俗話說得好,溫柔鄉是英雄塚。
蕭將軍隻要上了眉嫵的床榻,定然會放鬆警惕,那時才是動手的好時候呢。”
趙懷民是從窮苦人家考出來的舉子,沒有後台,在朔州縣令這個位置上苦哈哈地坐了十幾年沒挪過屁股。
直到今年年初,才抱上瑞王這棵大樹。
為著能再往上爬一爬,他自然是立刻就捧出一顆忠心,瑞王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前幾日,瑞王世子紆尊降貴的來了這裡,趙懷民自然又是使出渾身解數,要替他想法子解決麻煩。
李坦唔了一聲,想起眉嫵在床榻上的手段,的確是會伺候人的。
......等辦完正事後,得讓她再伺候自己一回。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既如此,趙大人便再帶本世子,去瞧瞧那位馮將軍吧。”
父親對他一向抱有很深的期望。
這一次,他定要處理好這件事,讓父親對他更加滿意才是。
趙懷民有些忐忑地皺了皺眉,勸道:“世子,那地牢陰暗潮濕,關的又都是窮凶極惡之徒,您千金貴體,如何去得那樣的地方啊!”
李坦笑了一聲,“不妨事,多帶些人便是。趙大人,前頭帶路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趙懷民哪敢反對,趕緊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