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放心,我一定會去的。”
蕭景瑤見薑令芷應得這般痛快,也跟著笑了:“那就好。”
一旁的趙若微輕輕的挑了挑眉,這府裡,還真是一日日的看不完的熱鬨。
又閒坐了一會兒,蕭景瑤便起身告辭。
薑令芷便也打算回順園去。
蕭老夫人卻叫住了她:“令芷,你來。”
薑令芷腳步一頓:“是。”
榮安堂的內室,屋裡點著檀香,十分清雅。
比起蕭國公的樂嗬,蕭老夫人就顯得有些擔憂。
她開門見山道:“令芷,這宴會隻怕是不安寧。你敲了那登聞鼓鬨出那麼大動靜,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你呢。”
薑令芷溫聲道:“母親放心,事情已經鬨到這個份上了,說不好,又是個來送把柄的。”
蕭老夫人知道,薑令芷是個有主意的,最終也沒再多說什麼。
隻是囑咐道:“凡事要多加小心。”
......
彼時,薑尚書府。
薑川也正在囑咐了薑潯:“凡事多加小心。”
薑潯撓了撓頭,還是很疑惑:“爹,你真讓我去啊?”
薑川斜了他一眼:“怎麼,還有你不想去的宴會?”
薑潯一聽他爹這般不在意,甚至還有心思調侃他,頓時有些急了:“哎呀,爹!這榮國公府宴會是個鴻門宴……”
怕薑川不知道那些狗血內情,薑潯沉聲道:“爹,你不知道,瑞王他和周貴妃怕是有奸情!瑞王他在我和阿芷手上吃了大虧,您還在瑞王府門口那般羞辱他,說不定他心裡就憋著壞呢!這榮國公府吧,又是周貴妃的娘家,他家辦宴會什麼時候邀請過我啊?怎麼今年就特意給我送請帖了?這肯定是有貓膩!”
薑川麵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
這樁事他知道,他詫異的是薑令芷怎麼也會知道。
薑潯見薑川認真在聽,忙又接著說:“雖然這事兒聽起來離奇了一些,但這十有八九是真的,阿芷還寫了話本子,還讓我幫她在繁樓排戲呢!”
薑川唔了一聲,表示他在聽。
薑潯又撓撓頭:“總而言之,這榮國公府邀請我去肯定不是好事!”
薑川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你現在知道怕了?”
薑潯皺眉,不服氣道:“我怕什麼?我隻怕到時候動起手來沒輕沒重的,傷著誰,給爹惹麻煩。”
就算惹出麻煩他也不怕,有他爹在前頭頂著呢。
他隻怕回頭關起門來家法伺候呢,那可疼了。
薑川還能不知道自己兒子有幾根花花腸子,哼了一聲:“隻管去。”
薑潯哦了一聲,既然爹給了免死金牌,那他可就無所畏懼了。
正要拱手告退,薑川忽又問道:“繁樓排的什麼戲?可有書稿,拿來與我瞧瞧。”
“有倒是有,”薑潯一時有些意外,他這一向清高孤傲的爹會對戲感興趣,忙道:“我去取來。”
薑川點點頭,嗯了一聲。
薑潯很快回到自己的院裡,拿著那些書稿又送回薑川的書房。
薑川接過那薄薄幾張紙,極快地看了一遍,忍不住輕笑一聲。
事倒是這麼個事,但其中內情,又何止這些。
他提筆,飽蘸墨汁,龍飛鳳舞間,寫滿了一頁紙,遞給薑潯:“把這出戲也加上。”
這下該輪到薑潯麵色古怪了,因為照著他爹寫的內容來看,從頭到尾分明是太後有意為之。
他忍不住訝異:“爹……”
這是真敢往外說的嗎?
薑川隻是問道:“排好這出戲要多久?”
薑潯越發覺得自己像個工具人,不是跟著親妹妹胡鬨,就是跟著親爹發瘋。
他認命般地回了句:“怎麼著也得十天半個月的。”
薑川唔了一聲,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