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令芷指尖發涼,氣怒不已。
偏頭看了眼如狗皮膏藥一般的阿福,她當機立斷鬆開馬球棍。
正當阿福得意著,要再次掄起馬球棍時,薑令芷已經利落地拔下發簪,用力戳進阿福的馬脖子裡,隨之也一腳踹在阿福的腳上。
馬兒吃痛,頓時揚起前蹄,癲狂不已。
阿福頓時麵露驚恐,當即便要跳馬求生,可偏偏腳被薑令芷一踹,卡在馬鐙裡出不來。
沒一會兒,她就被顛下馬背,被狂奔的馬兒拖行著,滿場隻剩下她驚恐的叫喊聲。
薑令芷策馬去追李承稷。
眼見著李承稷的馬球棍又要朝著薑潯的胳膊掄過去,她再顧不得旁的,衝著李承稷急聲喊道:“三皇子,你可知道,你的母妃和瑞王有私情?”
李承稷受不得刺激,轉頭回來就怒視著薑令芷。
這個賤種,居然敢如此汙蔑他的母妃!
怪不得母妃一定要除了她!
隻因她實在是該死!
她繼續刺激著李承稷,好拖住他的動作:“三皇子你難道沒發現,你的母妃和瑞王一向親近嗎?你想想,敲登聞鼓得罪瑞王的是我,為什麼向我動手的,是你母妃啊?”
李承稷一下子愣住了。
......說的也是啊。
母妃這樣矜貴如神仙般的人兒,怎麼會為了薑令芷這種上不得台麵的賤人,紆尊降貴來這夏日宴?
還有那有毒的酒水......
母妃脫口而出,瑞王有解藥,那豈不就是說,瑞王給她的毒藥?
母妃為什麼要替瑞王做這些?
他甚至開始思考,母妃說的那句,薑氏兄妹死了,便會有人送他入東宮,說的是不是瑞王?
薑令芷卻是趁他怔愣的機會,急速追上薑潯的馬,朝他伸手:“二哥,跳到我的馬背上。”
薑潯雖然驟然受驚,卻到底是個心性堅韌的,點點頭,直起身子伸手去抓薑令芷。
她的手上已經滿是血水了,薑潯眼眶一紅,本是要在這球場上護著她的,可到頭來,卻是她來保護自己。
“阿芷......”
可就當他要抓住薑令芷的手時,那邊的三皇子已經鐵青著臉又追了上來。
他朝著薑潯劈手就是一棍。
就這會兒的功夫他就已經想通了。
不論真相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讓薑令芷這個胡說八道的賤女人死!
死人的嘴是最嚴的!
一丁點的秘密都說不出來。
薑潯處境本就艱難,胳膊上又生生挨了這一棍,整個人再無法穩住,手上韁繩一鬆,整個人就從馬上墜了下去。
薑令芷萬分驚恐,她抓著韁繩,整個人順勢墜了下去,要去拉住薑潯:“二哥!”
而此刻。
他們身後幾步的距離,李承稷已經驅著馬趕上來。
勢要就此把薑潯就此踩死在馬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