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秀秀一直在看那張美術大賽的宣傳單,滿麵愁容,因為這事她跑去找過嚴老師,說出不想參賽,離高考還有幾個月,她想把更多的時間放在複習上,隻怕沒有精力準備比賽的事。
嚴文清卻滿不在乎地對她說,“沒有關係的,周同學,我知道現在是備考的重階段,不過以你現在的水平,也不需要天天練習,隻要花半個小時吧參賽的作品畫出來送到評委麵前,這事就算妥了。”
說得輕巧。
前提是她要有沐晨的水平。
這個比賽一旦參加,她就必須要拿到名次,進不了前三名,至少也要擠進決賽,要擠進決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參加這場比賽的人幾乎全是專業的美術生,她這個半吊子的渣渣要是不在比賽前瘋狂練習,說不定連初賽都進不了。
要練習就要花費大量的時間,那高考的複習就跟不上,她的成績會下降的。
“秀秀,你在看什麼呢?這麼認真?”周麗琴突然推門而入。
周秀秀不耐煩地說,“媽,你進來前能不能敲一下門?”
每次都這樣,說了好幾次都不聽。
“敲什麼敲,我是你媽,還能偷偷進來害你不成,”周麗琴滿不在意,“難道你有什麼秘密想瞞著,不想讓我知道?”
她湊過去看,一眼就看到周秀秀手下壓著的宣傳單,眼疾手快把東西拿到手,“這是什麼?全國美術聯賽?第一名獎金三萬?秀秀,你行啊,竟然背著我偷偷賺錢。”
“什麼偷偷賺錢,媽,這是全國性的比賽,想拿第一哪有那麼容易。”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整天背著我偷偷學畫畫,你的那些話本我全都看過,以你的水平要是去參加比賽,那肯定是拿第一的料,三萬塊錢到手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周麗琴什麼都不懂,隻是看了兩眼周秀秀畫的東西,就覺得她能力超凡,誰都比不上,要是參加了這場比賽肯定能抱個第一回來。
三萬塊可是一筆不小的巨款。
最近黎天成都不怎麼給她打錢,找他要就把責任推到顧優優身上,說顧家現在是顧優優在管,他已經沒有那麼多錢給她。
“媽,這比賽我不想參加,你幫我給班主任打個電話拒絕吧。”周秀秀心力交瘁,越來越覺得周麗琴孤陋寡聞,愚蠢無知,比賽的獎金這麼高,是為了選拔人才,她這種水平進去了也是濫竽充數。
最後什麼都沒撈到,還會被班裡的同學嘲笑。
“不行,你一定要參加,就算拿不到第一,第二第三名的獎金也不少,你現在就給我報名,你要是不報名,我就把你的身世告訴蘇家二少爺,看她還敢不敢要你?”
周秀秀震驚地看著她,“媽,你瘋了!”
“秀秀啊,你聽媽的話,就報名吧,這不是什麼大事,就算最後什麼都沒撈到對你也沒有任何損失,可真要是拿了名次,咱們不就發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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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顧優優上午去醫院接沐晨之後,下午便約蘇祁睿跟容景去吃飯。
這次她選了一家離家近的餐廳。
口碑不錯,菜式多樣。
這頓飯顧優優準備得很充分,提前訂了位置,還自作主張點了菜,這些菜都是之前兩次跟他們吃飯是容景跟蘇祁睿必點的。
過了今天她的人情算是還清了,日後儘量跟蘇祁睿保持距離,免得再被他算計。
不一會,蘇祁睿終於來了,顧優優左看右看不見容景,“七爺,景哥呢?他怎麼沒來?”
蘇祁睿毫無心理負擔地坐下,“他臨時有事來不了。”
“啊,這樣啊,”顧優優撓撓頭,“那下次我再單獨請他吧。”
蘇祁睿挑眉,隨意道,“我把他那份也吃掉,不用在特意再請。”
“那怎麼行,你是你,他是他,有些人情該還還是得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