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她拿了刀,”張淇不甘心地辯解,“而且,我並不想傷害她,躲的過程一直跟她解釋,可她就是不聽,拿著刀對我比劃來比劃去,這誰受得了。”
簡簡單單地兩句話徹底把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甚至顯得他有些仁慈,被個年輕女人拿刀追殺,不僅沒有反擊,還好聲好氣地跟對方講道理,多麼善良,多麼寬容!
容景看向葉蓁,“葉蓁,是這樣嗎?”
“怎麼可能回是這樣?”葉蓁說得慢條斯理,有些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昨晚他從窗戶外麵跑進來,看到我就像條發情的公狗,非要往我身上撲,我隻是正當防衛。”
昨晚她都沒有認真,要是認真起來,今天他們看到的就是張淇的屍體。
可惜,這裡是國內,隨隨便便就殺人,想要全身而退不容易。
“你們都聽到了吧,”聽到這話容景以為風向偏轉,語氣都變得有氣勢,“人家這是正當防衛,要不是他心術不正,會有今天的下場?不要以為你們人多,就可以為所欲為,現在是法製社會,任何事情都有法可依,你們這樣,已經算是詐騙了,再不放我們走,那就是非法拘禁,怎麼也得判個五年八年。”
“你也聽到了?人就是她打的,我兒子被打成這樣,難道她不應該負責嗎?”老人根本不聽他的話,死死揪住葉蓁打人這件事不放,好似在他們這裡,隻要打了人,不管誰對誰錯,輸的以防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就是就是,你們真不要臉,明明打了人,還在這裡三扯四扯,推脫責任,要我說,直接把人帶走,就不信他們攔得住。”
“幾位,這次確實是你們做得不對,”一直沉默的程剛從旁插話,“張淇再不對,那也不能把他打成這樣,你看看他身上的傷,哎喲,光是看著都害怕,這要是落下病根,日後還怎麼討媳婦。”
“他討不到媳婦,那是因為他不僅長得醜,還心術不正,大半夜跑人家女孩的房間,說什麼睹物思人,我看你們就是串通好,想逼我們留下。”容景越說越憤怒,“不行,我不能讓你們的計劃得逞,這事得報警,我要告你們非法拘禁。”
說著他拿出手機二話不說打了報警電話。
“不準報,”電話剛撥出去,還沒有接通,旁邊的程剛氣急敗壞地把手機奪過來砸在地上,啪地一聲,手機被摔得四分五裂,“你們這些城裡人就會欺負我們農村人,嘴上說著報警,實際上是想打電話叫你們的人來幫忙,我警告你們,今天這事,誰都幫不了你們,要麼你們把她留下,要麼把錢留下,要麼你們全部都留下。”
他的態度極為惡劣,顯然是跟村裡人一條心。
昨晚對他們的優待都是假的。
這才是他的目的。
作為當事人的葉蓁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躍躍欲試,“既然你們這麼想要我留,那我就留下來吧。”
“不行!”
“不行!”
“真的?”
滿川與容景兩人同時反駁。
張淇兩眼放光,昨晚光線太暗,沒能很好地看清女人的樣貌,現在真真切切地看到,才覺得驚豔,城裡的人就是不一樣,長得真水靈。
雖然野了點,但他不在意,把人帶回家後,怎麼做,做什麼,還不是他說了算。
看著所有人都站在他這邊,張淇不禁得意忘形,“我勸你們彆這麼不知好歹,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我身上的傷不能白受。”
他的話像是刺激到眾人,他們舉著手裡的武器大聲地嚷嚷著。
“付出代價!!”
“付出代價!!”
“不能就這樣讓你們走。”
“要麼給錢,要麼留人。”
自認為足智多謀的容景在此刻卻束手無策,這些人如此咄咄逼人,堵在門口不讓他們出來,他們又沒有外援,硬闖的話估計就算能闖出去,也會了兩敗俱傷,甚至還會有人死亡。
彆人死了沒關係,他怕的是身邊的人死。
不能這麼冒險。
他隻好向蘇祁睿求助,“七爺,現在怎麼辦?”
“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