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優優扶著蘇祁睿在樹林裡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終於找到一片視野空曠的地方。
天徹底暗下來。
一彎弦月爬上夜空。
微弱的月光勉強能看清路。
顧優優摘了把草給蘇祁睿當席子讓他躺在上麵,又去撿了些木頭,正想生火,卻又發現沒有打火機。
難不成要學古人鑽木取火?
顧優優拿著木棍陷入迷茫。
鑽木取火沒有想的那麼簡單,手頭上又沒有合適的工具,真要實踐起來,說不定兩隻手磨出水泡都沒能成功。
算了,休息一會就走吧。
荒郊野嶺的,總覺得不安全。
等蘇祁睿的情況好些後就帶他走,他們決不能在這裡過夜。
呼~
一陣風吹過,夾帶著寒意,讓顧優優縮了縮身子。
樹林裡的晝夜溫差很大,來得的時候熱得像火爐,太陽一走,冷氣就跑出來。
寒氣逼人,即便穿了長袖,顧優優還是覺得冷,隻能不停搓手哈氣。
躺了好一會的蘇祁睿站起來,在她身邊坐下。
“怎麼起來了?是不是太冷了?抱歉,我沒有生火的工具,委屈你了,不過,我不打算在這裡過夜,等你好一點就走。”
“我有打火機。”
蘇祁睿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遞給她。
“謝謝七爺。”顧優優眼睛一亮,連忙接過去開始生火。
木材很乾很脆,非常容易燃。
很快,溫熱的火就燒起來。
暖意漸漸驅散心裡的寒。
顧優優烤著火,滿懷感激,“七爺,今天謝謝你啊。”
“不用謝,舉手之勞。”蘇祁睿輕描淡寫,“隻是,你怎麼會來這麼偏僻的地方?”
“沒什麼,就是來玩的。”顧優優含糊其辭。
顧家的事,還是不要把蘇祁睿牽扯進來。
不知道媽媽現在怎樣,既然黎天成的目標是她,他應該不會對媽媽怎樣,畢竟,現在的黎天成還沒有話語權。
就算顧朝月死了,公司隻會回到爺爺手上,而不是落在黎天成手裡。
火堆裡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
坐在火堆前的兩人沉默無言。
突然,顧優優感覺肩上一重,蘇祁睿竟累得靠在她肩上睡著了。
正打算起來的顧優優立馬坐直身體,遲疑一會,又伸出手攬住蘇祁睿的肩防止他掉下,堅持了一會,又覺得姿勢有些不方便,於是小心翼翼地將男人的頭放在腿上。
呃.......
這樣是不是太過親密了?
她掃了一眼蘇祁睿腳上的傷。
算了,特殊情況,可以理解。
火堆裡的柴漸漸燒完,最後變成炭。
顧優優有些昏昏欲睡,眼皮一直往下掉,身邊沒有可以倚靠的東西,加上環境特殊,哪怕再困也不敢睡。
將近過了半個小時,蘇祁睿睜開眼,見顧優優困得就要倒下,他反應迅速地一把扶住對方的頭。
顧優優立馬驚醒,“七爺,你醒了?”
“困了?”
“還行,你感覺怎樣?可以走路嗎?要不我們現在就走吧。”
這地方陰森森的,她不是很想待。
“好。”
熄滅了地上的炭堆,兩人整裝待發開始下山。
顧優優還擔心他們一晚上都走不出這樹林,蘇祁睿卻帶著她輕車熟路地走到之前上來的地方。
完全就是原路返回。
唯一不同的是,蘇祁睿停在路邊的車不見了。
因為違規停車,被交警大隊給拖走了。
兩個人站在空曠的公路上,麵麵相覷。
現在怎麼辦?
這裡到家還挺遠的,走路要好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