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對昨天被放鴿子的事耿耿於懷,打算等會一定要好好跟‘素手醫仙’說說,什麼叫信守承諾,雖然敬重他的醫術,但做人也要講誠信,明明約好時間,竟然中途變了卦。
遠遠地容景看到那個黑衣男子走過來,心一橫,大步朝他走過去,正要義正言辭地指責,哪料男子竟直接繞過他,走到蘇祁睿麵前。
容景:“.........”
臥槽!竟然直接無視他。
“來了。”蘇祁睿平靜道。
“嗯。”顧優優掃了一眼,不禁疑惑,隻有蘇祁睿?正當她疑惑時,容景從身後走來。
呃.......
原來剛才那人是容景。
她都沒注意,還以為是路人。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天太黑,看得不真切。
顧優優默默地在心裡道歉。
“抱歉,昨晚臨時有急事,沒能過來。”顧優優再次為昨天的事道歉。
“沒關係,救人要緊。”
對方如此將誠懇,容景再計較,倒顯得他小肚雞腸,心裡想了好久的話,硬是一句都沒能說出口。
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江花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手腳的知覺基本恢複,也能坐起來,照這樣下去,再過一個月,對她的治療就結束了,之後的護理交給容景就行。
狹小的房間裡,顧悠悠認真地給女孩施針,床上的女孩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雙眼閃著明亮的光。
“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女孩還在恢複中,聲音綿綿無力,若非房間足夠安靜,不然都聽不到她的話。
次數多了,顧優優能感覺這姑娘看她的眼神不一般,她無情地打破她的幻想,“我今年二十六,你應該叫我叔叔。”
江花:“........”
治療結束,顧優優交代完需要注意的事項,就趕緊溜了。
蘇祁睿:“我送你。”
“不用了,謝謝。”
拒絕無效,蘇祁睿跟她一同走進電梯,就這樣一直把人送到小區門口。
蘇祁睿在原地站了一會,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有些不放心,遲疑片刻,又跟了上去,他沒有上去打擾,就在後麵跟著,不緊不慢。
顧優優忙著回家,沒注意到蘇祁睿就在後麵跟著。
雖然天很黑,但路燈很亮,偶爾還能遇到幾個過往行人,路邊各種各樣的小吃店大排檔也都出來擺攤。
她像往常那樣,又去商場把衣服換下來,然後再走回家。
路邊大排檔,張淇喝了幾瓶啤酒,腦袋發懵,醉醺醺的。
今天他到城裡做了一份日結的工作,從早上六點乾到現在,拿了三百塊錢的工資,然後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大排檔吃宵夜。
賺進口袋裡的錢不到半小時就花完。
這該死的生活,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哐當!
他把啤酒罐狠狠地扔到地上,幻想著人要是不用吃飯該多好,就不用天天為生計奔波。
突然,眼前出現一抹靚麗的身影,瞬間讓他的酒醒了大半。
張淇晃了晃腦袋,盯著那個身影,這不是前些日子在村裡遇到的姑娘嗎?
嗬嗬~~
緣分啊,竟然能在這裡遇到。
過去跟她聊聊天。
上次的事還沒完呢。
卑鄙的城裡人,仗著自己有權有勢,把他打成那樣就跑掉。
雖然那頓打不是這姑娘做的,但那個女人跟這姑娘是朋友,拿她發泄合情合理。
而且,這姑娘看著柔柔弱弱,一定很好控製。
想著,他嘿嘿一笑,撐著桌子醉醺醺地朝著那抹靚麗的身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