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顧優優滿身疲憊,直接癱在床上,明明沒做什麼,卻覺得渾身無力。
那種被最信任的人算計的感覺並不好受。
“要不要吃點東西?”蘇祁睿見她情緒不好,不放心讓她自己待著。
“不用,我不餓。”顧優優搖頭,一點精神都沒有,“七爺,你會一直相信我嗎?”
蘇祁睿沒有猶豫,“我信。”
這樣的答案並不能讓顧優優高興,反而心情越發沉重,有些事不到最後時刻,連當事人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選擇。
“優優,聯盟那邊你不用太在意,他們生來就在島上,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拿到更多優勢,以便立足,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跟他們有聯係,但我想讓你知道,你不是島上的人,不管發生什麼,你永遠都有退路,但是他們不同,要是所在的組織沒有足夠號召力,必然會被其他組織吞噬,輕則被吞並,重則被剿滅。”
“乾嘛跟我說這些?”顧優優悶悶不樂。
她知道蘇祁睿想安慰她,說這些是希望她明白,島上的人大多利益為先,是她太傻,沒有明白其中道理。
還以為跟任瑉行的合作足夠穩固,沒想到,不過是輕微的風吹草動,就把他嚇得驚慌失措,不惜將她軟禁。
她又問,“島上那麼多組織每天都在打打殺殺,臨空都不管嗎?”
“臨空能力有限,不能時刻監視所有人的動向,所以,隻要不威脅國際關係,一般不會出手,當然,若是偶然讓我們碰上,該出手還是要出手的。”
所以,島上的爭鬥其實也是默認的?
顧優優了然。
說好聽點,臨空是監視島上各大組織的一舉一動,說難聽點,羅帕島就是大型監獄,臨空是監獄長,隻要裡麵的犯人不到外麵惹事,在島上怎麼爭來鬥去都是被允許的?
一時間,顧優優不知道該怎麼定位臨空。
“我聽梵音姐說,島上大部分人都沒有戶口,既然羅帕島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為什麼不獨立?”
隻要獨立建成新國,自然就要有了合理的身份,也不會被困在島上,寸步難行。
“獨立?不可能的。”蘇祁睿搖頭,“島上有好幾個組織,真要建立國家,他們就會為誰當家打個不停,要是處理不好,恐怕會出現第二個芒,嚴重的話,還會威脅周邊國家安全。”
“這麼麻煩。”顧優優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算了,就這樣吧。”
自己的事還沒解決,竟然有心考慮彆人的處境。
這時,有人來敲門。
顧優優連忙整理了一下偽裝,確定完好,蘇祁睿起身去開門。
容景拿著資料認真說道,“七爺,昨晚逃逸的車輛歸屬是浮沉的,至於開車的人,浮沉不肯交出,要不要用非常手段,逼他們給人?”
“浮沉?”
“對,浮沉這幾年挺安分,可能是最近生活太安穩,覺得不夠刺激,總在背後搞小動作,要不咱們借這個機會,到浮沉總部鬨一鬨?哪怕見到他們老板也算不小的收獲。”
自從浮沉跟彼岸換了老板之後,兩位老板就是島上最神秘的存在,神秘到讓人以為他們並不存在,曾有組織認為所謂的新老板隻是編造的謊言,浮沉和彼岸早就群龍無首,正是趁虛而入的好時機,他們精心策劃,苦心設計,本想一舉端掉島上兩個大組織,誰料計劃還沒開始,反倒被浮沉和彼岸打得措手不及,潰不成軍,死的死,逃的逃。
自那之後便沒人敢打浮沉和彼岸的主意,哪怕兩大組織群龍無首,也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嘍能打敗的。
“準備一下,十分鐘後前往浮沉總部。”
“好。”容景剛轉身,突然想到什麼,又猛然停下,遲疑地問他,“七爺,你跟素手醫仙到底什麼關係?”
蘇祁睿挑眉,“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
容景往房間裡看了一眼,而後非常認真地說,“我不是八卦,我是擔心優優被你騙了,你還是注意點,好不容易有女朋友,彆想其他亂七八糟的事,不然我也幫不了你。”
優優跟七爺的事,容景在背後出了不少力,之所以這麼儘心竭力的幫忙,不僅僅是因為蘇祁睿是他兄弟,更因為容景自認為了解蘇祁睿,這樣的男人,誰嫁了都不吃虧。
沒想到......
怎麼也沒想到.....
這才跟優優交往多久,就跟彆的男人眉來眼去。
簡直要把他氣死。
他想過要不要跟顧優優說,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蘇祁睿:“.......”
“這是我的事。”
“什麼你的事,彆以為優優不在你就可以胡作非為,小心我在後背參你一本,”容景瞪著他,“你想想,優優這麼年輕的女孩,跟了你這麼個老男人,你不好好珍惜就算,你還做這種事,總之,不管怎樣,你不能跟素手醫仙走太近,不然,我真告訴優優,到時你倆鬨掰,彆怪我無情。”
“我知道了。”蘇祁睿無奈地扶額。
“你彆不當回事,”見他反應平平,容景操碎了心,抓著他的手就走,“走走走,現在就跟我走,以後咱們要經常呆一塊,既然你選擇了優優,就不能跟外人有逾越。”
“等一下,我等跟素手醫仙說一聲。”
容景把他推到一邊,“你去準備,我跟他說。”
“行吧。”蘇祁睿妥協。
見他離開,容景這才走進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一進門就聞到空氣中飄著一股異香,有點像沐浴露的味道,但其中又摻雜著彆的味道。
總之,就一股怪味。
“顧先生,昨晚襲擊你們的人的身份已經查出來,是浮沉的人。”
顧優優站起來,“查出來了?那車上的人是誰也查出來了嗎?”
“具體身份還沒查出來,我們正打算過去逼他們交人。”容景邊說邊打量他,這人偽裝得太嚴謹,除了能看出她的身形纖瘦,其他一概不知,七爺,怎麼會對這樣的人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