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武所圖甚大,有吞天之誌,找到一株誕於母金畔的奇蓮,他要是成功的話,絕對遠勝其他人。
可惜,都已經到最後關頭,他卻被逼提前讓此蓮綻放,不是為了自己進化,而是提前釋放此植株的無邊潛力。
“竟然還可以這樣用!”楚風驚詫。
那花蕾提前綻放後,並未有花粉飛揚,而是在成全母株自身,是被太武煉化所致,那株植物氤氳蒸騰,母株釋放出大能威壓。
“轟隆!”
赤蓮劇震,向著楚風轟去。
“自殘成道之基,以奇蓮殺我?可惜,它終究不是真正的大能,隻是孕有絲絲縷縷異力而已!”楚風冷笑。
不過,他的確也感受到巨大的壓力,這還是第一次麵對如此情況,無花粉飛揚,植物自身吸收精粹,綻放大能威壓。
楚風渾身精氣澎湃,手持金剛琢,猛然砸了出去!
這是三十三重天器,哪怕麵對那種威壓,他也敢直接打過去。
“噗!”
關鍵時刻,太武煉化奇蓮時,自身竟然先一步大口吐血,這是赤蓮抽取他精氣神所致。
太武自知,他現在沒有辦法成為大能,這樣強行催動此蓮,讓它獲得那種級數的部分威能,結果太耗元氣,傷了根本。
這連帶著赤蓮都搖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楚風的金剛琢打過來了,一抹璀璨的光華照亮了整片天地。
“轟!”
像是乾坤塌陷,諸天裂開了。
金剛琢與那蓮花撞在一起,秩序神鏈衝霄,這片地帶瞬間沸騰。
很快,金剛琢倒轉而回,被撞擊的飛了過來。
楚風趕忙接引,怕它被其他人謀奪,結果自身一聲悶哼,被反擊了一次,身體搖動,艱難的將它持在手中。
另一邊,赤蓮發出喀嚓聲,竟四分五裂。
太武則一聲大叫,張嘴不斷咳血,臉色蒼白如紙。
“師傅!”
“祖師!”
天邊,太武一係的弟子門徒全都驚叫出聲,臉色煞白,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這樣都殺不了那個少年?!”人們震驚了,那可是有絲絲縷縷的大能威壓啊,居然壓製不了此人。
所有人看向金剛琢時都露出火熱的目光,當然更多的是懼意,這也太驚人了。
“終究不是大能,不過是死物,而且隻是有絲絲縷縷的大能異力而已,也想殺我?!”楚風冷笑。
然而,他的心臟卻猛的一陣收縮,感覺強烈不安,他的火眼金睛熾盛起來,盯著前方,總覺得詭異,覺察很不對勁。
太武麵如死灰,他知道,自己的前路斷了,培養多年,與自身無比契合的無價之寶毀掉了,原本不足百年,他就要成為大能了,而今一切成空。
“嗬,我一生威名儘掃地,燦爛前途於今日卻全都成為鏡花水月,我不甘心啊。”他顫聲說道,臉色灰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
然而楚風卻愈發的不安,而後猛然出動石罐,擋在了身前,喝道:“你這老賊,還想暗害我,做夢!”
他預感到了極度的危險在臨近,那太武如此作態,應該是想讓他失去警戒心。
與此同時,他終於看到了,在那株碎裂的赤蓮的根須間,有一顆米粒大的瓦片,與眾不同,帶著絲絲不祥的氣息,混著泥土等,朝著他無聲的飛來。
若非具有超級火眼金睛,根本就無法注意這是一塊殘損的瓦片,因為跟其他石屑等差不多了。
在歲月中,在時光下,它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磨難,能夠存到今天,已經屬於奇跡。
一瞬間,楚風所有心神集中,竟感覺它存世不知道多少個紀元了。
轟!
楚風手中的石罐震動,跟那米粒大的瓦片撞在一起,發出了刺目的光華!
這讓天地都近乎要湮滅般!
太武駭然,見到了楚風手中的石罐,他不解與吃驚,最後眼中更是有無儘的貪婪以及太多的遺憾。
即便石罐與以前不一樣了,不再是正方體,可是太武最後關頭還是猜測出,這多半是陽間失落的那件無上至寶!
那瓦片炸開了,雖然隻有米粒大小,可卻具有驚世的能量。
不過,所有能量都被石罐吸收了。
這讓楚風震驚,米粒大的瓦片怎會如此,讓石罐都震動幾下,太駭人了!
同時,他在最後關頭看到,這瓦片具有與石罐相似的某種特質,但是氣息相對來說淡了很多。
難道是同時代的器物?
與此同時,天地中轟鳴,億萬裡地之外,太武的師傅——那名白發女大能在動,她的成道植株拔地而起,根須下竟也有一塊瓦片。
不過,她這塊要大上不少,能有一寸長,上麵鐫刻著很多奇異的花紋,像是承載著諸天之道!
太武那塊乃是當年她賜下去的,也正是因為兩塊大小懸殊的瓦片相互間有莫名的吸引,所以太武的師傅——那位白發大能第一時間感應到了自己的弟子有危機!
現在,她不斷催動,想要藉此瓦片打穿空間壁壘,跨越億萬裡,給予援助!
這一刻,讓她心顫的是,她洞府中的一座石像——屬於武瘋子的神像,竟劇烈的搖動,發出了鄭重警告。
“徒兒,你惹了大禍,不能催動了,不然,這世間一切都將不複存在,諸天萬界都會因此枯寂。有些生靈,天難葬,時光亦難斬殺與磨滅,無人可敵,無人能奈何,唯有不想不念,等待他自己墜入永恒的寂滅中,徹底找不到歸途。這世間若有一人還在想,還在念他,還在觸動與他有關的一粒塵,一抔土,都會引發因果,但凡世間還有關於他的一縷念想,都可接引他,讓他歸來!”
這是武瘋子的話語,在弟子門徒中被尊為武皇,高高在上,可是今日他居然是這種態度。
白發女子震顫,在她的印象中,她的師尊,有武皇之稱的武瘋子從來都是話語不多,最多幾個字點評,可今天卻這樣急促的說出如此多的警語,著實驚懼了她。
“不想不念,讓其迷落在幽寂中,漸漸自墮,可是今天……麻煩大了,踏著帝骨回歸的生靈,無人可製衡,或許……要出現了。”
極北之地,武瘋子這樣自語。
他在閉關地睜開深邃的眸子,在他的身邊有一個瓦罐,雖然殘破了,隻餘下大半,能有巴掌那麼高,但是能夠看到,在瓦罐上麵有無儘的奧義,刻著各種生靈圖案,密密麻麻,皆至高至強。
武瘋子心頭悸動,道:“這是鎮帝罐,也是棺,隻要不想不念,那個生靈理應永遠放逐,埋葬心念間才對,想不到終究是惹出了禍事,那個生靈還沒有徹底永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