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筷子長的黑色爛木矛叉死幾個超級大個的,這是楚風的心願,當年還弱小時他就叉死過準天尊。
現在這個境界了,準備充足的輪回土,他覺得應該沒問題。
“為何有些心悸,情況不太對,有什麼危險在臨近嗎?”
楚風皺眉,他站在這片有些灰暗的大地上,盯著天穹,姿勢……都擺好了,隻待射殺後方的未明大敵。
可現在為何有種很不好的感應,心底最深處竟為之不安,不是什麼好兆頭。
不會真的是武瘋子出關要君臨天下了吧?!楚風感覺不妙,可是他又覺得不至於,那個瘋子理應不會為現階段的他出世。
因為,陽間的水很深,史前的究極生物絕對不止一兩個,甚至有與武瘋子的師傅同代的怪物活著。
這個階段,誰先出世都會被各方重點盯上,想來武瘋子不會在此時異動!
當預感到不對勁兒,楚風刹那撐開空間,橫遁而去,遠離立身之地。
掌握場域可借山川萬物之力,楚風宛若一道浮動的光,在空間通道中橫渡半州之地,然後出現在一座巍峨大山上。
“那種感覺並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嚴重。”楚風臉色變了。
在他的周圍淩空懸著一堆又一堆神磁石,像是星河環繞,勾動了下方的山川之勢與天外的星海精氣,釋放出場域之力。
他隨時準備遠去,可是終究有點不甘心,真的很想大殺於野,斃掉追下來的敵手,都到這一步了他不沒有徹底放棄呢。
楚風蹙眉,現在到底是什麼危機在接近?
與此同時,同一州的大地儘頭,白發女大能淩瑄駐足,她身上有一塊特殊的“天璧”,那是陽間的本源界石煉製而成,堪稱無價之寶。
在武瘋子一係中,也隻有他最看重的四位弟子擁有,而非所有親傳門徒都能掌握,因為太珍貴。
隻要還在陽間界,無論行走到那裡,都能夠聽到武瘋子以及另外三位掌有“天璧”的同門的傳訊。
現在白發女大能淩瑄身上的天璧發光,她靜靜聆聽,很快虛空裂開,師門知道她的坐標位,利用傳送場域為她送來了一杆血淋淋的戰矛。
它能有一丈長,由生長在混沌中的血竹淬煉成準究極兵器,相傳乃是沐浴先天神魔殞落後的血液生長而成。
當然,眼前此物最珍貴的還不是材質,而是其擁有者所留下的大道物質的積澱,這是武瘋子青年時代的兵器。
說是青年時代的兵器,可武瘋子活了多久?太漫長了,其確切年歲可不考證,他所謂的青年、壯年等,其實都是一個超長時間段!
矛體上血色紋絡密布,鋒芒內斂,可是任誰看到第一眼都會不寒而栗,魂光不由自主的顫抖,這件兵器太可怕,仿佛要吞噬諸天生物的血液精華,收割眾生的靈魂。
一時間,大地龜裂,高山傾塌,蒼穹破碎……這一切景象都過於駭人,所有這些都是此矛造成的。
方圓也不知道多少萬裡,草木等都在凋零枯萎,瞬間被抽離了生命精氣。
血矛很可怕,雖然氣息內斂,但無形威勢無匹,真要手持它刺出去,可想而知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一切大敵都要被洞穿,規則秩序都要斷裂!
武皇親傳大弟子,門中的大師兄告訴淩瑄,隻要感應到楚風的氣息,注入進血矛中一縷,將血矛擲出去,將自動殺敵。
武皇矛一出,注定會舉世皆驚!
即便相隔億萬裡,它也會不殺敵不止,不浴血不歸!
然而,縱然手握武皇矛,白發女大能淩瑄也心中突然不安,尤其是現在,無敵師尊早年的成名兵器在手,她卻越發的心悸了。
“這是什麼地方?”淩瑄寒毛倒豎,居然有種想逃的感覺,呆在這個地方渾身難受。
這完全不應該,手持武皇矛理應該安心才對,她有信心刺破世間諸敵,彆說什麼恒王道果,就是恒天尊來了也一樣要死!
可是現在她的心中蒙上陰影,感覺到巨大的危機在臨近,這是一種本能直覺。
嗖!
淩瑄白發飄舞,整個人很出塵,風姿格外的動人,是她那個年代少有的麗人,她淩空而起,手持武皇矛破碎虛空,直接遠遁。
當然,她前進的方向依舊是楚風離去的方位,依舊要追殺敵人!
並且,這個時候,她將提前攫取到的一絲氣息注入到了武皇矛中,準備投擲出去,立斃那個害死他弟子的少年。
然而,這個時候她的身體卻忍不住顫栗,激活武皇矛後,她的那種不安的感覺更強烈了,無儘的壓抑湧來,連呼吸都困難了!
“怎麼可能?!”淩瑄震驚,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這種體驗了,她有種想逃亡的感覺。
同一時間,楚風在大地儘頭再次橫渡虛空,一縱就是數十上百萬裡,他想逃離這一州,太邪門了,他覺得境況極其不妙。
除卻早先的那種不安外,他又覺察到一股絕世鋒芒的衝擊,直指他的靈魂,要隔著億萬裡空間將他釘在大地上。
“究極生物的兵器出現了?現在遙指我,難道即將祭出來,要擊殺我?”楚風本能直覺太敏銳了。
不過,他倒也無懼,堅信黑木矛可以力敵!
隻是,直到現在了,早先的那種危機還是沒有發現源自哪裡。
同時,他也越發的意識到,那是一種不可抵擋的大難,像是要天塌地陷,世界傾覆般,難以抗衡。
“逃!”
他知道,這次不能再弑大敵了,必須要迅速離開,現在給他的感覺是,陽間都仿佛要崩裂了,有種窒息感。
此時,白發女大能沒有鬆手,她害怕了,手中的武皇矛爆發出衝霄的血光,映照的半州之地都一片通紅,劇烈的能量澎湃,極其的雄渾,山川萬物都在顫,整州的所有生靈都瑟瑟發抖,伏在地上頂禮膜拜!
“出大事了!”
彆說是楚風,就是相鄰的幾個大州,所有進化者都膽寒,心頭壓抑到極點,而後破空遠去,忍不住大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