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消失了,沒有他的音信很多年,許多人都在找他,可都失敗了,早已失聯。”白鴉淡淡地說道。
“那行,他消失了,不找了。你們敢不敢喚醒當年在此一戰的天帝回歸?再戰一場!”烏光中的男子說道。
“你好像知道一些事?”白鴉露出意外之色,同時有些忌憚,有些秘密,恐怕就是當年幸存的參戰者都不全知道。
“我還知道,當年不隻你們魂河終極地動手,還有其他,從古地府中冒出來了東西,從天帝葬坑爬出來了怪物!”烏光中的男子寒聲道。
“你到底是誰?憑你的身份,以你的年齡,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這些!”白鴉真的有些忌憚了。
“我是為你們送喪鐘的人之一!”烏光中的男子冷幽幽的回應。
“那沒什麼可說的了,戰吧!”白鴉冷森森地說道。
它自己退後了,尾巴上一根特殊的羽毛像是鳳凰的翎羽般絢爛,不再是潔白色,散發妖異之光。
同時,它又宛若一條九彩母金鏈,鎖著它,帶著它,向後飛去,要沒入魂河終極地。
不過,它並未徹底消失,隻是退到足夠遠處,並且號令道:“殺了他!”
事實上,在它稍有異動,才後撤的刹那,烏光中的男子就先動手了,大鐘悠悠,轟砸了過去。
白鴉劇震,滿身都是霞光,與之對抗。
嗡!
同時,就這麼片刻間,許多生物出現了!
魂河畔,早已不再是沙地,而是低矮的溶洞,各種蟲子密密麻麻,蜂擁而出,向著烏光撲擊過去。
這種蟲子很像是早先在大宇級生物腐爛肉質中爬進爬出的那種。
每一條蟲子都有一指多長,劃破空間,留下一條又一條長長的尾光,帶著濃鬱的不祥物質,如同萬箭齊發,射爆空間!
“殺!”
大鐘,瞬間遮天!
將所有蟲子都覆蓋,並收了進去,然後男子震鐘!
轟隆隆!
在裡麵,神性粒子沸騰,道祖物質澎湃,所有的蟲子都哀嚎,掙紮不止,每一個都溢出無儘的神性能量,居然強的離譜。
不過,這一次它們遇上的是什麼?帝鐘!
即便是殘缺的,隻是巴掌大的一塊,可是這樣震動它們抵不住,轟的一聲,最終所有蟲子都炸碎了。
“天蟲九變,破繭再生!”
遠處,白鴉喝道,它在控製蟲群。
嗡嗡嗡!
虛空顫抖,而後炸碎,許多更強大的蟲子從溶洞中飛出,都帶著光繭,這是更強層次的祖蟲。
沒有剛才那麼多,但是,絕對要強盛數倍,它們居然擾動了時光,不過是蟲子而已,居然有時間碎片糾纏。
這是什麼層次的生物?若是被外界得知,一定倒吸冷氣。
“這是可以屠世的厄蟲初始形態?”烏光中的男子輕語。
不過,他不管這些,再次出手,猛然震鐘,鐘波如同十萬八千劍光,橫掃了出去,頓時讓虛空大爆炸。
不遠處,魂河也炸開了,浮現許多強人的魂光,在那裡慘叫,哀嚎,一朵浪花中就蘊含著一片強大的靈魂。
哧哧!
許多蟲繭輕顫,而後發出瘮人的蟲鳴。
現在,那些正在焚燒的魂,自魂河蒸騰而起,化成純淨的魂物質,都被接引過來,被重繭吸收了。
“難道還想破繭化蝶嗎?死!”烏光中的男子喝道。
一聲輕叱,他眉心發光,催動手中兩件兵器,轟爆了前方,各種繭破碎了,哀嚎著,無儘的祖蟲死去。
但是,也有個彆依附在不朽溶洞中的祖蟲活了下來,銀白而懾人,並不是要化蝴。
“蛆啊!不是所有的蟲子都能化成蝴蝶,因為有的是蛆!不愧是魂河儘頭滋養出來的肮臟東西。”烏光中的男子嘲諷。
“閉嘴!”
白鴉寒聲道,目光懾人,那男子太埋汰人了,怎麼可能是蛆蟲,這是厄蟲的初始形態,處在進化中。
果然,有蟲子未死,刹那間氣息暴漲,瘋狂吸收魂河之力,也在吞噬周圍死去爆開的那些同伴的能量養分。
留下的幾隻蟲格外強大,體外居然繚繞著各種可怖的異象,如星河四裂,太陽星炸開,宇宙沉淪。
它們再向厄蟲終極形態進化!
傳說,世間有十種厄蟲,都有屠世之力,一旦化為完整體,不可揣度,能搏殺龍為食,可吞日月為養分。
“躲在陰暗中,你們不是蛆蟲是什麼,都去死!”烏光中的男子喝道。
幾隻蟲瘋狂尖叫,它們彼此衝向一起,相互吞噬,想要晉階到最高峰,成為唯一!
不過,這一次烏光中的男子冷酷無比,雙手仿佛透明了,祭出無儘偉力,而他手中的兩件兵器,真正意義上的複蘇,甚至可以說,複活!
轟!
神擋殺神,佛擋弑佛!
天崩地裂,魂河中哀嚎無數,時光都紊亂了,古今像是顛倒過來。
不要說這還不是終極形態的厄蟲,便是十大厄蟲源頭來了,也不行,兩件兵器複活,轟殺一切。
砰!
幾隻蟲子吞噬到隻剩下兩頭時,就炸開了,連帶著後方的溶洞潰滅,化為虛無,那裡是蟲巢,有濃鬱的道祖物質,結果依舊成為灰燼。
不過烏光中的男子也有些忌憚,這魂河太特彆了,在這裡培養的祖蟲,居然可以進化這麼快。
若非他轟殺之,難道短時間就能出現一頭真正意義上的終極厄蟲?
轟隆!
烏光中的男子並未止步,兩件複活的兵器始終在被催動,強勢打穿了前方,轟在白鴉的身上。
“啊……”
白鴉雙翅展動,刺目的銀光沸騰,可還是被重創了,白羽紛飛,身上染血。
若非它那根特殊的尾羽,從終極地汲取來特殊的物質,以及接引來無上魂光,迅速遮蔽了它的軀體,它多半就要被轟爆了。
“你在逼我!”白鴉怒了。
魂河深處,終極厄土那裡,傳來可怕的波動,天地都要傾覆了,詭異與不祥的物質濃鬱的如同潮水般湧來,淹沒此地。
“你退還是不退?!”它喝道。
到了這一刻,任誰都明白,魂河真的有問題,它都被激怒到極點了,可最後關頭還在嘗試避免激化事態。
“拿祖符紙來!”烏光中的男子冷漠說道。
“給你,隻有四張,全送你了,走!”白鴉咬牙說道。
一瞬間,幾張特彆古樸的紙張,飛了過來,沒入烏光內,它們簡單而平凡,上麵隻刻著一個罐子。
像是什麼?奶罐嗎?因為,隱約間可見一張純真而稚嫩的笑臉,在那裡相伴。
烏光中的男子嘴角抽搐,祖符紙上畫的是這種東西?!那位可真是……
不過,很快,他又神色嚴肅了,想到了一些傳說,那位少年時有多歡樂,後期就有多悲傷。
或許,在那位的心中,唯有無憂的童年,才是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刻。
所以,那位在劃刻祖符紙時,直接就這樣留下心中永存的那段時光,寄托了他心緒,忘憂。
想到這些,再看祖符紙,那就不是塗鴉,不是嬉笑胡鬨之作,而是無比的沉重,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看似稚笑,卻是隱藏著大悲,有無儘沉重的氣息撲麵而來。
一個人的孤獨,一個人的遠行,隻留下最後一段傳說,從此再也不見。
“不對,你們還有,都拿出來,最起碼湊夠十張!”烏光中的男子喝道。
白鴉真的受夠了,烏光中的男子太強勢,太招恨,簡直比當年的那隻黑狗都可惡,見到什麼都想搶光。
它很想說,你們什麼關係?
還好,很多年了,終於再也見不到那隻狗,它應該死了!白鴉長出一口氣。
“汪!”虛無之地,有隻狗在逼近,途中狂打噴嚏。
“誰在對我露惡意,這麼濃烈,看本皇咬不死你!”黑狗直立著狂奔,銅鈴大眼爍爍放光,禿尾巴高高揚起。
“幻覺嗎?!”白鴉狐疑,它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甚是不祥。
可是,這讓它覺得有些荒謬,它們這裡不才是最大的不祥源頭嗎?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