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各位,此子自幼缺少見教導,桀驁不馴,時常鬨出笑話,回去我定當好好教訓他!”
九道一開口,當眾道歉。
但是,無論怎麼看都缺少誠意,這是鬨笑話那麼簡單嗎?
尤其是,九道一居然很心疼地擦拭那杆青銅戰矛,好似怕那矛鋒有損般。
眾人無語,須知,輪回路中的一堆生物都讓那楚瘋子投擲的銅矛給戳沒了,你居然心痛地端詳銅矛。
“道友,是不是有點過去了?”沅族的仙王在天穹外出言。
“你還沒走?!”狗皇呲著殘缺的大牙,在那裡恫嚇與威脅,道:“你還要再光棍的留下另一條手臂嗎?”
天外,四劫雀族的古祖亦開口,道:“嗬,天帝位當在近日選出來,無論如何,我們也要仗義執言,說出自己的意見,推出最適合的人選!”
一聲歎息,那破滅並模糊下去的輪回路中,有一道幽影浮現出來,像是很衰敗,其身體佝僂著,老態龍鐘,皮包骨頭,猶若骷髏,宛若一個史前的厲鬼重新回歸到世上。
漸漸清晰,細看的話,它頭發都快掉光了,臉皮與頭皮乾枯,貼在頭骨上。
“各位,這真是不公,有人殺了我的弟子門徒,卻被人這麼輕飄飄地揭過去了?”這個老厲鬼般的生物很可怕,最起碼也是仙王。
這讓九道一都神色凝重起來,盯著它看了又看。
“是有些不公!”四劫雀第一個開口。
沅族、人王莫家的人亦點頭,在那裡附和。
“萬事皆有因果!”九道一臉色陰沉,甚至,眼窩深處有紅光閃爍,道:“這條輪回路是誰留下的?”
九道一想說的是那位,在這輪回深處還有九口朱紅色的古棺呢,連那位的親子都葬在此地!
結果,現在這個地方出來的人背棄了原本的初衷,一而再的為難那位後世傳人,比如敵視第一山,要殺楚風等,所以,九道一心中始終有一股強大的殺機。
他最崇敬的就是那位,眼下,其留下的一切,甚至其子的葬地都出了問題,他怎能不怒?
所以,他放任楚風下死手!
當然,他倒也不是很憂慮那位留下的輪回路以及九口朱紅色古棺。
這條路是那位區挖古地府沒找到想要的一切而區彆於古地府生猛的開辟出來的輪回地,九道一堅信,沒有人可以撼動!
他憤慨的是,輪回路中上的這些生物的背叛。
九道一猜測,這些生物原本應該像是守陵人般的角色,結果現在反倒占了此地,據為己有。
這很不好,背棄那位的托付,反過來還針對這一脈的後來者,若是深思,當誅!
九道一喝問:“你們這些人忘記了初衷,還記得肩負的使命吧,儘管我不知,但完全能夠猜測出,這裡不屬於你們,輪回儘頭有九口古棺,他們若是複蘇,你們擋得住他們的怒火嗎?”
他覺得,九口古棺中的有些人或許能活過來,有朝一日再現世間。
因為,他始終認為,那位的親子不能死,以其通天徹地、壓蓋古今未來無敵的姿態,怎麼會看著自己的子嗣永寂?
其子若不能活過來,對於那位來說太慘烈,太殘酷,也太淒涼了。
一聲歎息,那個在輪回路中佝僂著身體、宛若老厲鬼般的生物開口,道:“的確有守陵人,但,我不是。”
當聽聞到這種消息,所有人都震驚。
九道則一震怒,道:“你們敢侵占此地?當全滅!”
誰敢如此,連詭異與不祥,以及祭地的生物都不敢踏足這裡,竟有其他人敢大逆不道?
“我雖非守陵人,但卻有點關係,算不得侵入,有資格棲居在此路外圍。”老厲鬼般的生物說道。
“老人皮,需要我們出手,幫你清理門戶,一起滅了他嗎?乾票大的,挖了這條路,說不定能一窩端出許多好東西!”狗皇看熱鬨不嫌事兒大。
“各位,容我說完,那位劃定的範圍,誰敢進入?你們所看到的也隻是外圍無關區域,而我等也隻是在無主之地,在其開辟的輪回外的地帶,都是後來天地自然形成的輪回路蛛網,圍繞著那位開辟的輪回!”老厲鬼般的生物認真解釋,不想此時大動乾戈。
這種解說,讓所有人都倒吸冷氣。
那位自己開辟的輪回,竟強大到了這種層次?連天地自然都圍繞它,演繹出輪回路,宛若蛛網般密密麻麻。
這是否意味著,已經與最古時代那連著上蒼的古地府路並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