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可以說無禮至極,傲慢飛揚,簡直是肆無忌憚,這分明是攪局而來,哪有這樣說話的?!
他居然當眾索要新娘子當回禮,實在欺人太甚,誰都無法忍受,許多人都恨不得當場撕裂他。
尤其是年輕一代氣血方剛,更為容易衝動,一個個怒發衝冠,從未見過這麼張狂與惹人憎惡的人!
他當著的諸王的麵,當著兩位道祖的麵,提出這種要求,橫蠻不足以形容,實在太出格了,挑釁所有人!
他看起來隻是一個青年,身穿灰袍,滿頭長發,鷹視狼顧,一看就是桀驁之輩。
雖然看著年輕,但誰都知道他不簡單,不然何以敢毫無顧忌,隻身闖入天庭?
楚風眼神冷漠,濃密黑發飄起,無形的殺氣衝霄而上。
他很少像現在這樣迫切,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格殺一個人,對方竟敢在他的婚禮上如此跋扈,縱然是輕狂,也來錯了地方,找錯了人!
“我會殺了你!”楚風開口。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動了真怒。
“不要生氣,對這樣一個言行醜陋的人,不值得動氣。”周曦握住楚風的手,輕聲細語,勸他不要為這種人置氣。
“我不會讓他影響我的心情,解決掉就是。”楚風點頭。
“嗬嗬,哈哈……”來人放肆大笑,頗為輕狂,野性不馴,站在天宮中背負雙手,道:“你殺不了我,而且,這裡沒有任何人可以殺我。”
他很篤定,言語間滿不在乎。
“你這詭異生物,貿然闖我天庭,一而再的無禮,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後有老怪物支撐嗎?”
古青大喝,並且,他親自動手。
他沒有命令其他進化者拿下此人,因為,他感覺到了不妥,甚至都沒讓仙王發難,而是親自下場。
道祖發怒,諸天共振,大道和鳴,無數條規則顯照,映現在諸天大世界中。
古青的一隻大手向前覆蓋,直接壓了下去,如果沒有人庇護,此人必將成為一灘血泥,形神皆散。
然而,在這灰袍青年的背後,直接走出來一位雙目如金燈般的男子,滿頭燦爛的金色長發猶若黃金鑄成,他麵如刀削,很有立體感,雙目炯炯有神,一隻手揚起,砰的一聲,直接抵住了道祖的一擊!
轟隆一聲,整座中央天宮炸開,長空更是瓦解,全麵崩滅了!
附近,一座又一座島嶼連同天穹都一起在龜裂,直接要爆碎了。
這是毀滅性的,也是災難性的,足以將無數人碾壓成血泥。
若非九道一出手,以柔和的大道符文交織,蔓延向每一個角落,庇護了所有人,必然要出現慘劇。
道祖!
詭異生物中來了一個絕世強者,強大的簡直要讓人窒息,輕鬆而直接的將古青擋了回去。
他看起來麵色白皙,如同玉石般晶瑩,金色長發極其絢爛,宛若黃金太陽照耀長空,眼神犀利,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這是給各族來了個下馬威,天庭初立,就有人來震懾,一位恐怖的道祖親至,實在令人脊背發寒。
看樣子古青似乎還落在下風,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兆頭,新帝才登上大位,就有詭異生靈來作亂,那個金發中年人正在無聲的藐視。
“忍不住了,怕這一代人崛起,從而對你們造成威脅?”古青雖略微遜色,但依舊向前走去。
九道一則堵在了後方,手持銅矛而立。
“不,這個時代的生靈實在太弱了,我有些失望,所以親自過來看看,果然如此啊。”
金發男子開口,然後,他翻手一掌就向虛空震去。
轟的一聲,天地炸開,萬物凋零,死寂籠罩了整片空間,那個方位的島嶼消失,蒼穹瓦解,一切皆滅。
就更不用說,在那隻手掌方位的進化者了。
無論是飛舞的祥禽,還是守護在島嶼上的瑞獸,亦或是各族的翹楚,都難逃劫難。
即便是真仙也不例外,當成粉身碎骨,仙血四濺。
哪怕是仙王也是同樣的下場,在那隻大手下化為血泥,直接爆開,血光點點,無比的淒烈。
道祖一擊根本無人可擋,仙王中的絕頂人物也抵不住,難逃一死。
這實在太可怕了,雖然九道一與古青在場,但是也來不及阻止這突兀的一擊。
誰都沒有想到,他這麼的霸道,沒什麼多餘的話語,直接就下了這種死手。
可以說,詭異源頭來的這位道祖隨心所欲,視常理而不顧,無從溝通,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是非規矩,條條框框對他來說無效。
他想殺就殺,想滅就滅,無情而冷漠,不會與人講任何道理。
或許在他眼中,各族生靈皆為芻狗。
許多人目眥欲裂,太慘烈了,那個方位沒有生靈了,一個人都沒有活下來,他們的親故都在場,怎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蒼天啊,為什麼這樣殘忍,詭異怪物我#¥%……”有人怒吼。
更有少女大哭,猶若泣血,實在難以接受親人慘死在眼前的結果。
事實上,這還是那位道祖控製自如、沒有擴張道紋的結果,隻針對那個方位的特定人群,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要多麼血腥與恐怖。
這一結果頓時讓所有人都認清了現實,一個動亂的年代確實到來了,血與火,還有無邊的大劫都到眼前了,再也不是傳聞。
真相是如此的血淋淋,逼近到每一個人的身邊,誰都逃脫不了,最可怕的血色大時代席卷而至!
“你真是跋扈,肆無忌憚啊!”古青咬牙切齒,當著他的麵這樣行事,完全沒有將諸天的兩位道祖放在眼中。
九道一也是臉色陰沉,手中的青銅戰矛揚起,指向那位金發道祖。
此外,葬天圖也在緩緩旋轉,懸浮在他的頭頂上方。
不過,在進攻前,九道一與古青也做了一件事,周身波紋如浪濤,蕩漾出去,方才倒塌的宮殿,崩碎的島嶼,以及那些形神炸開的生靈,竟又都重聚了,緩緩重塑而出。
這便是道祖的手段,他們沒能及時阻止對方那一掌,但卻可以封鎖乾坤,保護住真靈不滅,生命之血殘存。
現在,以道祖的手段自然可以讓那些人複生,時光猶若倒流,一切都被逆溯,所有進化者都活了過來。
但對眾人來說,剛才的經曆太可怕了,在道祖的一掌之下被規則撕碎,絞殺成粒子,而後又被九道一與古青凝聚,再造真身,痛苦與絕望,還有血淋淋,實在過於瘮人。
“活了,祖父他恢複了過來!”
“天啊,道祖在上,感謝您施展偉力!”
……
許多人驚叫,喜悅,震撼,而後大聲歡呼,剛才當真是在地獄與天堂間行走了一趟,折磨人心。
“恣意行事,隨手殺我界族群,視為草芥泥狗,你們真當自己可以妄為了嗎?”九道一寒聲道。
他出手了,手中的青銅矛直接洞穿虛空,到了那個金發道祖的眼前,刺向他潔白的額頭!
叮!
火星四濺,道紋劇烈震動,在這金發男子手中出現一杆漆黑的鐵戈,震開了鋒銳是青銅矛。
道祖動手,足以讓天穹崩塌,山河儘毀,不過關鍵時刻古青出手庇護住了四野,以無量仙光遮攏了戰場。
此外,九道一也有意控製,沒有崩壞天地。
“我勸你還是不要動手。”來自詭異厄土的金發道祖開口。
“陽間的前輩,我看你們還是罷手吧,不然後果難料。”那個灰袍青年也開口了,帶著笑意,並不懼怕道祖之戰
同時,他在的背後又浮現出兩人,一起走了出來,站在重組的中央天宮中,冷冷的注視九道一與古青。
一個滿頭黑發的男子,身體健碩,非常高大,像是一截鐵搭矗立在那裡,帶給人無邊的壓迫感。
這還是他沒有釋放自身道則的緣故,若非如此,簡直不可想象,因為這必然是一位可怖的道祖。
另外一人滿頭銀發,光華燦燦,看起來不過中年人的樣子,富有強大而蓬勃的生命力。
但是,哪怕他收斂了,也有不祥的氣息彌漫,極為懾人。
三位道祖駕臨,全是詭異源頭的生物,震懾人心,這還怎麼對抗?
諸天這邊的人簡直絕望了,這是還是亂世到來的初期,就意味著他們要全滅了嗎?根本看不到哪怕一絲的曙光與希望。
無論是誰,都感覺到了強大壓力,讓人要窒息,三位道祖親臨,這還怎麼抗衡?
這個紀元從來沒有過的事,道祖殺劫到來了,讓狗皇的臉色都變了,想到了某些極為黑暗的年代。
這些不祥的生靈,甚至有些眼熟,當年是不是激戰過?!
“所以,兩位老人家可以安靜一些了嗎,勿躁動,心平氣和人才能活的長久。”灰袍青年開口。
可以說,他相當的輕慢,麵對諸天這邊的道祖居然都是這副語氣,他分明離這個層次還遠呢。
九道一直接一巴掌就扇了過去,一個小輩而已,也敢對他譏諷與奚落,恫嚇他不要亂來,不然活不長,真是夠了!
轟隆!
他的巴掌蓋下去,天翻地覆,不過卻被那個銀發道祖擋住了,兩掌間道紋密密麻麻,交織在一起,演繹大道的生滅。
所有能量與波紋都沒有爆發,而後收斂在兩個手掌間。
“道友,對他動手就是削我們的臉麵,他雖然不招人喜歡,但這次卻也算是我方使者。”銀發道祖開口,冷幽幽,不帶著任何感情。
顯然,詭異生物中三位道祖都不怎麼愛說話,為此專門帶來灰袍青年,使者應有的瑣事都丟給了他。
灰發青年笑了,道:“打我如同針對道祖。”
他首先這樣強調,然後才開始說正事。
“我們來這裡不是為了耀武揚威,隻是對你們太失望了,這一紀元你們著實太弱了,並未能誕生出什麼驚才絕豔的拓路者,沒有一個足夠有分量的生靈,好生讓吾等失望!”
他當真是毫不留顏麵,赤裸裸的削諸天眾修士的臉麵,直接說這個時代的進化者孱弱!
“再加上你們趕上了不好的時光,我等的祖地源頭——沉眠地,最無敵的意誌相繼複蘇,你們口中的不祥與詭異注定會鼎盛到極致!”
這則消息,可以說駭人聽聞!
縱觀古今,但凡黑暗時代到來,都是無邊的大劫。
而這一次,有可能會是不祥與詭異的極致大爆發?
可是,諸天這邊似乎卻是最為衰弱的年代,兩相對照,簡直無法比較,拿什麼去抗衡?
這是一個讓人絕望的年代!
“我們最為強大的時代到來,至高的生靈皆回歸,所以,對你們沒有耐心了,未給我等驚喜。與其如此,不如全部推倒重來,抹個乾淨,自此開啟新紀元,讓這片生命沃土重新萌發與開始吧。如此的話,終會找到它。”
他們要找什麼,讓人們心驚肉跳。
陽間一位仙王忍不住開口:“上蒼某位路儘級生靈曾乾預諸天之事,與爾等的主祭者達成一致,諸天歸一,有一線生機,另有秘約,現在還不是開戰時。”
灰袍青年冷笑:“上蒼憑什麼管我等?又不是我方最強生靈,笑話!上蒼的那幾位,自己都不行了,那地方終會化作歸鬼域,所剩不過是執念而已,還妄敢乾涉我族源頭的最強意誌?可笑!”
他透露的一些信息,若是深思的話,著實讓人驚悚!
九道一與古青都沒有說話,到了他們這個層次都知道,一切到頭來終究是要憑實力說話,其他都是虛的,靠不住。
“這一世爾等確實很弱,道友,我們去切磋幾下?”銀發道祖對九道一示意。
“你我也切磋下。”最早現身的金發道祖淡淡地對古青開口。
那個如同鐵塔般壓迫人的黑袍道祖,依舊一語不發,冷漠的看著眾人,不過最終也跟著離開了。
幾位道祖直接進入域外,消失在眾人眼前,現場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個灰袍青年男子的身上,殺氣彌漫,許多人都對他有非常濃烈的敵意。
“各位,稍安勿躁,幾位道祖說不得很快就會切磋完畢,我勸諸位不要妄動,針對我便猶若對三位道祖開戰,這種後果你們承擔不起。”灰袍男子淡定地開口。
他確實有恃無恐,身為使者,又有三大道祖支撐,強援就在天穹外,他沒什麼可怕的。
這時,沒有道祖幫他遮掩氣息,人們已經清楚他的境界,一位真仙級的生靈,進化層次很不簡單。
但是,若是憑他自己的境界,根本不足以有這種底氣與態度。
同時,人們也明白了三位道祖的話,說他不招人待見,絕對有道理,在詭異生靈中估計都是惹人厭惡的角色。
最起碼,他碎嘴子,一個真仙級強者本應是是內斂的,氣質出眾的,哪有這麼多唧唧歪歪的話語。
他卻毫不在意,就是這麼的張揚,跋扈,相當的輕狂。
有仙王眼神冰森,露出冷冽的寒意,想秒殺他,但是,想到三位道祖,他們又忍住了。
因為,稍微一衝動,若是惹出三位老怪物發難,誰都擋不住,或許一念間就是血水滔滔,生靈塗炭。
“我聽聞天庭初立,又得悉,這裡有許多新人成親,是個喜慶的日子,所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