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覺還是很喜歡希爾的,雖然見麵次數不多,但她總是很溫柔,就像博士一樣。
還有老卡爾……如果他還活著,對今天的局麵會有什麼反應?
桑覺下意識覺得老卡爾會是理智的一方,可又突然想起老卡爾的兒子,因為崇拜霍楓,才二十歲就選擇了進化成為畸變者,最後死在了第一場任務中。
他也是黎明計劃的受害者,是最微不足道之一。
老卡爾一死,再沒人會記得那個青年的名字。
這樣想想,桑覺又忽然十分理解那些畸變者的憤怒了。
他對希爾說:“好的,我有空就去。”
希爾笑了聲:“那再見。”
“再見。”
其實桑覺時間很多,隻是最近很亂,他要陪著霍延己。
希爾剛掛掉,又有一個通訊撥了進來。
桑覺下意識看向霍延己。
霍延己問:“霍將眠?”
桑覺點點頭。
霍延己幫他接了:“有事?”
霍將眠聽見他的聲音也不意外,本來就是打不通霍延己的通訊器,才打到了桑覺這裡。
他問:“說了那麼一通,舒服了?”
桑覺的通訊器款式是手環,也沒佩戴耳麥,隻能把手遞到霍延己唇邊。
霍延己平淡道:“還行。”
那邊傳來一聲歎息的笑聲:“這讓我想起當年,薄青知道真相後,一麵不想再做監管者,去當黎明計劃的幫凶,一麵又不得不做。”
想要做點什麼,未通過基因檢測的薄青就隻有成為監管者這一條路可走。
霍延己垂眸沒說話。
霍將眠道:“如果你對上了姫枍……”
霍延己平靜道:“她和我總要死一個,除非今後反叛者與安全區井水不犯河水。”
許久,霍將眠笑了笑,道:“你們都往前走吧。”
隻有霍將眠永遠地留在了過去,留在了卑劣瘋狂的那一年。
通訊結束,霍延己垂眸,頓了良久,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在眼前的白皙手背上落下克製的一吻。
桑覺眨眨眼,臉紅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臉紅,反正臉就是紅了。
他小聲道:“有點癢。”
霍延己捏了把他的手:“餓了嗎?我讓人送飯。”
桑覺:“還好的。”
嘴上說著還好,身體卻很誠實地點著頭。
霍延己側身拿起摘掉的通訊器,聯係下屬。直到他掛斷,小惡龍還盯著自己的手背。
霍延己問:“怎麼了?”
桑覺抬頭,赤誠道:“我想要你再親一下。”
霍延己微頓。
他摩挲桑覺的後頸,壓向自己,本來對著嘴唇,卻在中途移動位置,落在光潔的額頭上,停了足足十秒。
桑覺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薄紅,耳根脖子也沒落下,跟被定身了似的,一動不動,直勾勾地盯著霍延己。
霍延己故意問:“熱了?”
桑覺道:“是皮膚自己要發燙的,不是我。”
霍延己道:“這說明剛剛你的身體在釋放大量腎上腺素。”
桑覺不解:“這是什麼?”
“書還是要多看。”霍延己道,“因為剛剛的舉動讓你的交感神經感到興奮,從而刺激到腎上腺素的分泌,導致血管擴張,皮膚泛紅。”
太專業了,桑覺不懂。
他隻知道霍延己剛剛親了他,雖然是額頭。
桑覺問:“你不親嘴巴,是怕被我汙染嗎?”
動物界中是沒有親吻這一說法的,從前母星實驗室那兩隻叫亞當夏娃的貓咪伴侶,也最多會嗅嗅對方的鼻息,給對方舔舔臉上的毛。
但人類不一樣,人類很喜歡用親吻表達愛意。
不過在確定自己百分百沒有汙染性之前,霍延己不能冒險也是可以理解的。
霍延己喚道:“桑覺……”
桑覺打斷他,說:“你以後要對我好。”
霍延己沒反應過來這話題的跨度:“我之前對你不好?”
桑覺想了想:“大多數時候是好的——但以後要一直好。”
霍延己挑了下眉,不知道那不好的少部分時候是指什麼。
他問:“為什麼?”
“因為你不能親了一個人……”桑覺及時改口,“不能親了一條龍,又對龍不好。”
這會讓龍苦惱。
“苦惱什麼?”霍延己問。
“苦惱要不要吃掉你。”桑覺露出尖尖的牙齒,凶狠威脅。
霍延己揚起下巴,任他叼住喉結。
桑覺甚至伸出舌|尖舔了下,含糊地天真道:“你每次都不弄自己,會爆炸嗎?”
霍延己:“……”
其實霍延己很忙,解散監管者組織不是宣布一下就完事了,相反,要忙的事情就更多了。
例如具體的改革政策得落實,監管者們的具體調動和往後計劃得安排好,啟用新的維持秩序的安全部門,甚至各項法條都要有所變動。
這都是他要處理的事。
但這會兒,他不太想理會外界的喧囂。
他按下桑覺柔韌的腰,直至沒有一絲縫隙,低聲道:“我的手用膩了,用你的手怎麼樣?”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