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京都某棟彆墅。
鬆本幾人灰頭土臉地坐在沙發上,渾身狼狽,身上傷口清晰可見。
他們的前麵,櫻花宗宗主柳生一郎閉目沉思,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鬆本,誰讓你如此衝動,跑去招惹吳晨,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可能破壞我們的計劃。”
柳生一郎的聲音冷冽,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身為櫻花宗宗主,他自然有著不怒自威的氣場,底下人都是個個低頭不敢與其對視。
“宗主,吳晨此人殺我門人無數,我也是一時氣憤,才想給他點教訓。”
鬆本為自己辯解道。
他自然不會說是收了曹家人的好處,本來以為能給櫻花宗漲臉,結果卻是丟人至極,慘淡收場。
甚至他還不惜動用了島國特使的身份,結果依舊是無功而返。
“教訓?你知不知道,吳晨現在是九爺計劃中的關鍵人物,你這麼一鬨,萬一打草驚蛇,壞了大事,你擔待得起嗎?”
柳生一郎的語氣愈發嚴厲,眼神中透露出對鬆本的不滿。
鬆本心頭一顫,連忙跪下請罪:“宗主息怒,屬下知錯了,屬下以後一定謹慎行事,絕不再擅作主張。”
柳生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冷冷地掃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
“都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再輕舉妄動。吳晨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你們隻需聽從調遣,不得有誤。”
眾人齊聲應命,心頭皆是凜然。
不過鬆本卻是提出異議:“宗主,我們為何要聽命於秦九?他是大夏國人,非我族內,怎麼會幫助我大島國達成心願?”
其實,不光是鬆本,之前櫻花宗有很多長老都對秦九頗有意見,他在櫻花宗就如同太上皇,連柳生宗主都要聽命與他。
這讓他們一幫高傲自大的島國人無法容忍!
“鬆本,你莫非想造反?”
見到鬆本敢忤逆自己,柳生頓時火大,眼神淩厲如刀,死死地盯著鬆本。
鬆本是陛下從後方大本營調來的大長老,在島國與櫻花宗的聲望僅次於他這個宗主。
一向敢於直言,深得天皇厚愛。
為此,柳生不得不對他有所忌憚。
“屬下不敢,隻是屬下實在想不通,為何我們要與秦九合作?以我們大島國和櫻花宗如今的實力,難道還對付不了區區一個大夏國?”
鬆本的話,說出了在場眾人的心聲。
他們櫻花宗,在島國那可是頂級勢力,高手如雲,而且得到了陛下和各層支持,何須看一個大夏國人的臉色行事?
“一群莽夫!”
柳生一郎冷冷地看了眾人一眼,緩緩開口:“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與秦九合作,隻是權宜之計。大家各取所需,以最小的代價,達到各自的目的,何樂而不為?”
“可是宗主,大夏國雖強,但我們島國也不弱啊。我們有著自己的武道傳承,且兵精糧足,何須與一個外族人合作?”
鬆本依舊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糊塗!”
柳生一郎怒喝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望,“你們隻看到大夏國表麵,卻沒看到其背後的底蘊。”
“大夏國,曆史悠久,高手如雲。一個吳晨,就足以讓我們頭疼不已。更不用說,還有那些沒有露麵的隱世高手。”
“要想成就我們的霸業,就非要與秦九合作不可。此人武功深不可測,更重要的是,他背後毒聖的勢力大到難以想象。”
“有他相助,我們方能事半功倍,否則,單憑我們櫻花宗,恐怕難以與大夏國抗衡。”
聽到這裡,鬆本等人皆是恍然大悟。
“屬下明白了,宗主是想借助他們的勢力,達成霸業,可是屬下還有一點不明白。”
“一旦清除掉大夏國內部的所有高手,屆時誰又能製秦九和他背後的毒聖?”
鬆本再次開口問道。
“這一點,你們無需操心。我自有安排。”
柳生眼中,閃過一抹深邃的光芒,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宗主,難道說,您已經有了對付秦九和毒聖的計策?”
鬆本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柳生微微一笑,緩緩搖了搖頭:“計策談不上,但我已經找到了克製他們的關鍵。”
“關鍵?”
眾人皆是一愣,不明所以。
“不錯,這個關鍵,就是血如意。”
柳生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冰冷如刀。
“血如意?”
眾人聞言,皆是臉色一變。
血如意,那可是大夏國傳說中邪聖的至寶,據說擁有神奇的力量,能夠讓人脫胎換骨,修為大增。
難道說,宗主已經找到了血如意?
“不錯,我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最後一枚血如意,就藏在大夏國國主的手中。”
柳生一郎緩緩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激動。
“什麼?”
眾人皆是震驚不已,沒想到這血如意竟然就藏在大夏國國主的手中。
“宗主,那我們該如何獲取這血如意?”
柳生看向鬆本,眼中閃過一絲深意,“我請陛下調你過來,也是這個原因。”
“日前,我從秦九那獲悉,最後一枚血如意,很可能就在大夏國國主手中。你現在的身份是島國特使,可以自由出入國主宮,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本聞言,臉上一喜,連忙點頭道:“屬下明白了,拿到血如意,第一時間交給宗主,如此一來,宗主的修為大大提升,而我們再暗中獲取通天令,屆時,秦九和毒聖自然也奈何不了我們!”
“嗯,鬆本長老不愧深得陛下厚愛,血如意就拜托你了。”
“請宗主放心,屬下一定不辱使命。”
“不過,在此之前,屬下要為宗主再立一功!”
“哦?鬆本長老,此話何意?”
柳生眉頭一挑,略帶好奇。
“斬吳晨!”
鬆本這話說得霸氣無比,引得全場一片震驚。
“鬆本長老,你莫非還想去找吳晨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