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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念找了塊空地停好車,走近碼頭看到一塊告示牌,上麵寫著——
“發往母島黑海港船隻每周二、四、六下午一點起航。發往東大陸光明港船隻每周三、日上午十點起航。憑票登船,船票丟失不補,偽造船票當場打死!”
下麵還有具體票價。
正看著,海麵上傳來汽笛聲,一艘小型遊輪緩緩駛來,泊入泊位。
這船十分破舊,很多位置的油漆大塊脫落,但從流暢的船身曲線仍能看到它的輝煌過往。
遊輪還是與淵獸大戰前所建造,但因為漫長的戰爭被廢棄擱淺。主腦被殺死後,人類得以喘息,船隻被三英會發現,修修補補,又用了起來。
遊輪舷梯放下,有數十名旅客下船離開。
這時候碼頭前一個身材肥壯的女人搖了搖鈴鐺,拿出擴音喇叭吼道:“往黑海港去的船來了,憑票乘船,抓緊、抓緊。”
登船旅客不少,排成一條長隊,足有百人。
來這乘船的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有出去討生活的流民;有幫派中一時把持不住睡了嫂子,又或偷了東西不得不跑路的靈能者;還有倒賣貨物的商人。
隻是西南港水深較淺,隻能停泊小型船隻,貨物吞吐量遠不能比萬光港。
肥壯女人仔細檢查船票,放乘客一一登船。碼頭上的勞力光著膀子,繃緊渾身的肌肉裝卸貨物。
這個年頭,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力,賣力氣的人必須格外努力,證明自己的強壯能乾,否則就會被踢出隊伍。
薛念將登船的百十號人打量一遍,並沒有阿萍身影,待舷梯收回,他去跟那個肥壯女人攀談:“美女,我想打聽個事。”
胖女人瞥了薛念一眼,冷冰冰地說:“兩百塊,保真。”
“呃……”
薛念掏出兩百塊聖平幣遞過去,又拿出了阿萍的照片,“這個女人,你見過沒有?”
胖女人仔細看了下:“最近三天肯定沒有,再往前記不得了。”
“謝謝。”
阿萍前天才進入灰色平原,三天內沒有乘船離開,那就一定還在島上。薛念朝四周望了望,又問:“這裡應該有旅店吧?”
肥壯女人朝南一指:“那兒有賓館。”
薛念按照她所指放方向走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塊破舊的招牌,上麵寫著“麗晶賓館”。
薛念走入:“你好,開一間房,最好在二樓。”
前台是個謝頂老頭,正在興致勃勃地看電影,也不知看的什麼,頭也不抬:“五百一晚。”
“五百?怎麼這麼貴?”薛念驚訝,湖畔鎮也有供商人或公司人員來往住宿的旅館,環境要比這個麗晶賓館好多了,最貴的也不過一百五一晚。
老頭抬頭:“貴嗎?住宿八十,保你東西不被偷一百二。”朝裡指了指,“裡麵有攢勁的節目,三百。”…
“攢勁的節目?”
薛念側頭往裡一瞧,隻見最裡頭一扇門,門框上點綴這五彩跑馬燈,門頭上寫著“夜巴黎歌舞廳”,門前掛著厚重的皮簾,十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