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搖頭:“我如果釋放了靈氣,你不光會殺我朋友,連我也會殺。這交易太不劃算,我不可能做。”
“你……”武麻子被點中心事,臉上流露出一絲慌亂,一瞬間他的心理優勢就下滑了。
薛念這時候開始緩步向前移動。
“停下,否則我就殺了他!”武麻子出言威脅,但手上的動作卻沒了剛剛的果決。
薛念腳步不停:“反正他必死無疑,你還拿他性命來威脅我?”
“我……我沒說他必死。我隻要你死!”
“哈哈!”
薛念大笑:“你讓我拿自己的命,換他的命?換做你,你會這樣做嗎?”
武麻子一愕。
是啊,誰會那自己的命去換彆人的命?又不是親爹親娘,怎麼可能做到?
自己思考了兩天一夜的方案居然存在如此大的漏洞!
手中的焦白忽然失去了分量。
他慌了,目光驚疑難定。
薛念立馬察覺到對方眼神中的異樣,隨即向前小步挪動。
“彆過來!”武麻子吼叫,但語音發顫,非但沒有震懾作用,反而露了怯。
而薛念就在這時陡然前衝,同時運轉靈氣,化為狼人形態。
“你……特麼!”武麻子再次大叫,心理由驚懼轉為憤怒,跟著就有了魚死網破的心。
“一起死吧!!!”
他周身氣血猛然一漲,肌肉鼓起,奮起全力要把焦白的頭顱剌下來。
“我要死啦!!!”
焦白驚恐至極點,麵部表情亦扭曲到極致。一隻眼圓睜如球,一隻眼死死閉著;眉毛一高一低,額頭上的抬頭紋層層堆積。
嘴巴張得老大老大,如果在他麵前,就連不住顫動的扁桃體都能看到。
下一瞬,薛念調轉靈氣,一式【赤風拳】打出。他唯恐誤傷焦白,竭力壓製著靈法之力。
饒是如此,那脫拳前衝的赤芒仍然有這霸道的威勢,快若迅雷,貼著焦白臉頰與肩頭闖過,帶動的勁風將他的臉皮扯得寬大而緊繃。
噗!
【赤風拳】正中武麻子滿布麻子的臉,護臉氣血頓時炸裂飛濺,他鼻梁骨斷裂,兩隻鼻孔狂噴鮮血,雙腳離地飛出。
直至四五米後才“嘭”的一聲摔在地上。
狼人化的薛念一個大跳,飛至武麻子跟前,巨大的鐵拳抬起,就要下落。
……
看熱鬨的人聚了不少,伴著雙方動作,有人驚叫,有人叫好,還有人雙手環胸,擺出一副靈能大佬的態度,對著薛念跟武麻子以及焦白指指點點,品頭論足。
一時間,討論得頗為熱鬨——
一個妝容豔麗,穿著風騷的醜女說:“這個麻子臉太弱了,我上我也行。”
一個沒比樹墩子高多少的男人一臉不屑:“穿浴袍的更菜,也就變狼的哥們兒有丁點兒實力。”
“不,他可不是什麼哥們。”
一個赤裸上身,渾身紋身的光頭壯漢忽然插進來說,說話同時眼睛緊盯薛念:
“看看他那如鐵水澆築的身軀,看看他那無懼一切的霸氣眼神。他是個男人,是個純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