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很不錯的人。”蕭清音讚他,“他在外麵的為人我不評價,但在家裡,卻是極好的。”
但徐靜依能看出來,蕭姐姐對永昌郡王,態度卻是比較冷淡的。他們夫妻有三年了,卻是還不如她同顧容庭之間。
不管永昌郡王這個人在外麵名聲怎樣,但他能對蕭姐姐如此之好,徐靜依就覺得他還是個能托付終身的人。
她也希望蕭家姐姐可以日後一生順遂,便也勸道:“姐姐,很多時候的很多事情,都不能儘遂了我們的意,但既來之則安之,珍惜眼前之人,未必不幸福。”
這也是她最近才悟出來的,想通了之後,就覺得日子比從前沒想通時幸福多了。
她也曾想過,若顧容庭不是皇孫身份,就是真正的顧家二郎,他們應該也能把日子經營好。
她用自己來勸蕭清音:“姐姐你瞧,我當年經曆了被換親,如今不也過來了嗎?”又說,“我不知道姐姐之前發生了什麼,反正這次再遇,我總覺得姐姐不如從前開心了。姐姐不說,我也不問。但我知道,大家都是俗人,沒誰是一輩子都順生順手的,若我們一直活在過去,那往後餘生豈不是都得給耽誤了?”
“我們還這麼年輕,該過好眼前的日子才對。你想想啊,日後有個疼你護你的丈夫,有個健康活潑的孩子,又衣食無憂,還能有我這個小妹妹一直陪著你,有什麼不好呢?”
蕭清音本來在蹙眉深思著徐靜依前麵那句話,忽聽得她後麵這句後,一時沒忍住,竟也暢懷笑了起來。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徐靜依盯著她看,都呆了。
“瞧,笑起來多好看啊。”
蕭清音心情的確好多了,她也答應她,道:“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你放心,你今日所言,我會記在心中的。”
既如此,徐靜依也不久呆了。
她拍了拍手,起身說:“姐姐如今需要靜養,你且養著,我明日再來看你。”
反正今日散了,明日還能再見,蕭氏也就沒留。
從捧霞閣出來,往倚水居去,路上卻遇到了傍晚出門散步的徐淑依。
瞧見人後,徐靜依腳下步子一滯。之後,才重又恢複步速,朝她走去。
徐淑依也沒想到會遇到她,臉上神色不太好看。但礙著身份有彆,徐淑依隻能硬著頭皮過來問好。
“請三嫂嫂安。”徐淑依麵容僵硬,神色和語氣都絲毫瞧不出恭敬來。
但也挑不出什麼大錯。
如今的徐淑依,再也趾高氣揚不起來了。對徐靜依這個姐姐,她是能避則避。
實在避不了了,她才勉為其難過來問個好。
徐靜依其實並不想針對徐淑依,畢竟是一母所出,是血脈之親。隻要她能安分守己,不去氣母親,徐靜依覺得大家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日子也挺好。
所以再見時,徐靜依也沒有刻意針對之意。
徐靜依應了聲,然後問她在這裡做什麼。
徐淑依回了句“出來走走”,也就沒再說什麼。
姐妹二人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彼此打了招呼,皆不失禮數後,也就散了。
徐靜依繼續往倚水居去,徐淑依則望著她背影,一時駐足在原地沒動。
望了眼自己主子,彩芹說:“瞧她如今得意的,又在您麵前擺出了從前那副麵孔來。”又為自己主子鳴不平,“老天爺可真是不長眼睛,怎麼就能叫她又回來了?”
徐淑依手指狠狠掐進肉裡,心中對徐靜依的恨意,自然比彩芹說出口來的更多十倍百倍。
那邊彩芹又說:“她就是故意針對您的,瞧她如今,不是去嗣王妃那裡坐,就是去永昌郡王妃這兒來,忙得可謂不亦樂乎。倒是忘了,您才是她真正的親姊妹。她這樣做,不正是故意擠兌您嗎?”
彩芹知道自己主子心中所想所怨,所以索性她幫她把全部委屈和怨憤都傾訴出來。
也算是借她的口讓主子一吐而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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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場那邊,顧容庭倒也沒有藏拙。兩日下來,他也收獲頗豐。
梁忠本就有好勝之心,如今見新回來的三郎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後,更是一刻輕鬆不得。如今兄弟二人你追我趕,早將其他那些人甩到身後老遠。
今年的頭籌,必是在他們二人中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