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韓鬆,他每一步都蘊含著一種無形的力量,仿佛帶著千鈞之勢,狠狠地踏在趙望雲那原本高高在上、如今卻搖搖欲墜的驕傲之上。
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卻又極具挑釁意味的弧度。
那弧度就像一把銳利的鉤子,勾出了在場眾人內心深處的緊張與不安。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戲謔,那目光宛如深邃夜空中閃爍的寒星,冰冷又帶著幾分玩味。
就像一隻慵懶的貓在戲耍著已經到手的獵物,而這獵物此刻正憤怒又狼狽地掙紮著。
他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好像輸了,五千萬怎麼給我?”
那聲音不大,卻如同古老寺廟裡的洪鐘,在這寂靜得有些壓抑的賭場中清晰可聞。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精準地激起層層漣漪。
一圈一圈地在每個人的心頭蕩漾開來,讓眾人原本就緊繃的神經更加緊張。
趙望雲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青一陣白一陣,恰似暴風雨來臨前烏雲密布、狂風肆虐的天空。
陰沉沉的,仿佛預示著一場可怕的災難即將降臨。
他無論是賭博還是賭石,在他的記憶中,自己一直是那個勝利者,是眾人矚目的焦點,是站在巔峰俯瞰眾生的存在。
他從未想過,也絕不能接受會輸給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韓鬆。
此刻,恥辱感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般向他席卷而來。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刺痛,就像無數根鋼針狠狠地紮進他的每一寸肌膚,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當眾剝光尊嚴的可憐蟲,赤身裸體地暴露在眾人那或憐憫、或嘲諷的目光之下。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簡直比死亡還要難受千倍萬倍。
他的心中像是有一團怒火在熊熊燃燒,那火焰熾熱得足以將世間萬物都化為灰燼,燒得他理智全無,隻剩下滿腔的憤怒和仇恨。
“哼!”趙望雲氣憤萬分地冷哼一聲,那聲音從鼻腔中擠出,帶著濃濃的不屑和憤怒。
低沉而又嘶啞,仿佛是受傷的野獸在黑暗的角落裡發出的充滿怨毒的低吼聲。
他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火焰熊熊烈烈,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完全吞噬,隻留下無儘的瘋狂。
他在心中惡狠狠地想:“這個韓鬆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個運氣好點的無名小卒罷了。
他憑什麼能贏我?我可是趙家少爺!我擁有無上的地位和財富,我是天之驕子,怎麼能被這個家夥打敗?”
他又想到韓鬆沒什麼身份背景,在這城中,與趙家相比,他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絕對不敢跟他們趙家對抗。
想到這裡,他那因憤怒而有些顫抖的手拿起五千萬的籌碼。
那籌碼在他手中被攥得緊緊的,他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那堅硬的籌碼捏碎一般。
他邁著大步,每一步都帶著騰騰的怒氣,那腳步重得像是要將地麵踏出一個個深深的坑洞,朝韓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