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陳宇看到顧暖時,下意識的看了眼還趴在身邊的女人。
“陳宇,你個渣男!”顧暖回過神指著陳宇喊道。
“你還小暖!你配叫她的名字嗎!?”南淺朝著陳宇扇了兩個大巴掌。
“你是誰?哪來的瘋女人,憑什麼打陳宇哥!”地上的女人爬起來,擋在了滿頭是血的陳宇前麵,氣憤的指著南淺吆喝著。
“你個小三你還有理了!你在這吱哇亂叫的,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揍。”南淺看著麵前的女人冷笑著說道。
“誰是小三你說清楚了!我是陳宇正牌的女朋友。”女人瞪大了雙眼瞪著南淺。
南淺看著女人的樣子,不像是撒謊。
“我是陳宇的女朋友,他追了七個月,我前天才同意的。”顧暖走上前,拉起了南淺,低頭看著地上的女人。
“什麼?陳宇的女朋友?”女人不可思議地看著顧暖,意識到什麼問題後又扭頭看了看身後的陳宇。
“小甜,你聽我解釋。”陳宇意識到不對勁,顧不上被開瓢的頭,試圖站起來拉住麵前的女人。
“你彆碰我!”女人直接甩開了陳宇的手。
“陳宇,她是你女朋友?那我是什麼?你追了我五個月,昨天我才同意的,你就哄著我上了床!原來你還腳踩兩條船!?”女人氣的手都在哆嗦。
南淺和顧暖對視了一眼,這什麼情況??
還沒等兩個人對視完,南淺手裡僅剩一半的破酒瓶子被一道力氣抽了出去。
“嘭。”的一聲
陳宇的頭上又挨了一下,女人砸完了酒瓶子,把最後能握住的酒瓶嘴扔在了地上。
“我呸!渣男!”
女人說完就抬腿大步離開了。
“陳甜!小甜!”陳宇捂著再次開瓢的頭,朝著女人的背影喊,但是後者沒有搭理,徑直的離開了酒吧。
陳宇一看陳甜是喊不回來了,趕緊又扭頭要去拉顧暖的手:“小暖,你聽我說!”
“滾!”顧暖一抬腳,把陳宇踹了出去。
“你個渣男!惡心人!我呸!”顧暖罵完後,拉起南淺的手轉身就要走。
兩個人一轉身,撞到了顧霆梟和裴言洲的身上。
“好痛!什麼東西這麼硬?”南淺捂著臉,精致的五官皺在了一起,她抬起頭發現自已撞在了顧霆梟的身上。
她一邊說著,手還摸在他的胸肌上。
“還沒摸夠?”顧霆梟清冷的聲音從南淺的上方傳來。
“小...小叔。”南淺趕緊收回手。
救命!摸了這活閻王的身,可千萬彆剁了自已的手。
“小暖,你沒事吧?”裴言洲微微低頭看著顧暖,溫柔的說道。
“言洲哥哥,我沒事。”顧暖搖了搖頭。
“霆梟,言洲,先把淺淺和小暖帶回包間,這裡我來處理。”一個男聲從他們的身後傳來,南淺扭頭看去,是酒吧老板陸墨北。
“走吧。”裴言洲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南淺他們朝著包間走去。
“宇哥!”他們還沒走幾步,幾個男人朝著陳宇跑了過去。
南淺他們停住了腳步,扭頭看向了陳宇周圍的人,他們看著受傷的陳宇,氣勢洶洶的指著陸墨北:“你憑什麼傷宇哥!”
南淺一聽這話,剛壓下去的火噌噌上來了。
“是我打的!”南淺直接轉身,徑直的朝著陳宇再次走了過去。
“你他媽是誰!”一個男人指著南淺罵道。
“你也配問我是誰!?”南淺抬手抓住了指著自已的手指頭,用力向後一掰,清脆的骨頭聲和男人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走廊。
“阿健!”
“阿健!”
幾個男人看到南淺活生生掰斷了他們朋友的一根手指頭,瞬間都火冒三丈,朝著南淺就衝了過來。
這下還沒等南淺動手,陸墨北和裴言洲兩個人就擋在了南淺的麵前,幾下就把幾個人打倒在了地上。
陳宇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一動都不動,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已惹錯了人。
“你們...到底是誰!?”陳宇指著顧暖和南淺問道。
“想知道?那你聽好了。”顧暖走上前,走到了陳宇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陳宇聽完了後,眼睛瞪大了好幾圈,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已追了七個月的顧暖,竟然是京市顧家二大小姐,他以為顧暖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
“管好你的嘴,否則......”顧暖說完後,轉身走回了南淺的身邊。
“你們先回包間。”陸墨北看了眼顧霆梟,後者點了點頭。
回到包間後,南淺才有功夫看清楚了所有的人,跟顧霆梟和裴言洲在包間裡的這些少爺們都是京市有頭有臉的大家族繼承人,跟南淺都相互認識。
“南大小姐的戰鬥力真是從不掉線,上一個跟四爺動手的人,現在墳頭草都得兩米高了。”說話的是魏家的大少爺魏銘。
“本來還想出手幫幫忙,仔細一看是南淺,我趕緊把手收回來了,免得被誤傷。”季家二少爺季安也笑了起來。
“就你們話多!”南淺白了他們一眼。
“你們先出去。”顧霆梟看了一眼南淺,然後淡淡地開口道。
幾秒鐘的時間,房間裡隻剩了顧霆梟、南淺、裴言洲和顧暖。
“為什麼?”顧霆梟看向南淺,突然問了一句。
他剛才親眼看到的,明明是顧暖舉起酒瓶子砸在了陳宇的頭上,但是下一秒南淺直接從顧暖手裡搶過了酒瓶,速度快到大家都以為是南淺打的。
南淺順著顧霆梟的眼神低下頭看了眼自已的手,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劃破了,正在出血。
“淺淺!你受傷了!”顧暖看到自已小叔一直盯著南淺的手,也低頭看去,才發現南淺受傷的手。
“不打緊。”南淺擺了擺手,小傷。
顧霆梟輕輕側頭看了眼裴言洲,後者立馬領會了。
“你跟我去拿醫療箱。”裴言洲抓著顧暖朝著包間外麵就走出去了。
“不是...哎...你拉走我乾什麼?”顧暖出了門,疑惑地看著裴言洲。
“你小叔要跟南淺說話,咱倆彆打擾他們。”裴言洲輕聲的提醒著顧暖。
“可是淺淺的手,
還在出血。”顧暖皺著眉,一臉的擔憂。
“你可放心吧,她爬樹偷果子的時候出的血都比現在多,我也沒看出來耽誤她吃果子了。”裴言洲示意顧暖彆擔心。
“這倒也是。”顧暖聽到這裡,點了點頭。
“小叔,什麼為什麼?”南淺隨手在桌子上抽了幾張紙巾壓在了上麵。
“他們眼瞎,我不瞎。”顧霆梟看著南淺的動作,微微皺眉,但是眼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南淺知道顧霆梟肯定看見自已的動作了,便不再隱瞞。
“如果陳宇要報警的話,小暖肯定要被帶走,她那個膽量進了局子能哭死,還不如我進去,如果有幸跟渣男關在一起,我還能在揍他一頓。”南淺毫不在意地說道。
“南家也是京市響當當的大家族,你身為南家大小姐,倒是不在乎自已的形象。”顧霆梟的眼神一直盯著南淺,仿佛要看透她一般。
“小叔,你剛從國外回來不久,不了解京市富二代的圈子很正常,你猜我南淺在京市有形象嗎?”
“從幼兒園打到了大學畢業,要不是南家有錢有勢,我早不知道進去八九十幾次了。”南淺挑了挑眉,依舊是一臉無所謂。
顧霆梟聽到南淺的話,看向南淺的眼神更加捉摸不透了。
同一時間,南淺也抬起頭打量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顧霆梟今年28歲,顧暖的爺爺生了四個兒子,他就是最小的那個,但卻是最有能力的那個。
8歲的時候,就被送去了M國讀書,20歲的時候博士畢業,便留在M國成立了自已的公司,一直到三個月前被顧老爺子叫回了京市,接手了現在的顧氏集團,任總裁一職,外號京市顧四爺。
顧暖是顧二爺顧明昌的女兒,她雖然隻比顧霆梟小了六歲,但人家輩分在這裡,所以顧暖也得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小叔。
顧暖每次跟南淺提起這個小叔的時候,都人送外號活閻王,在M國的事跡,顧暖基本都講給過南淺聽。
所以顧霆梟不認識南淺很正常,但是南淺可太熟悉顧霆梟了。
“今天這事,不會傳出去。”顧霆梟看到南淺打量自已的眼神,開口提醒了一下。
南淺聽到這話,頓了一下,然後認真地問了一句:“小叔,具體指哪件事?咱倆打架的事,還是...陳宇的事?”
“都是。”顧霆梟的語氣帶著點無奈。
“謝謝小叔了,我倒是無所謂,渾身癢癢不差這點虱子了。”
“但是小暖的名聲不能被這個渣男毀了,所以我還得去提醒提醒渣男。”
南淺想了想,還是不放心陳宇,萬一頂張嘴到處胡咧咧怎麼辦?
“你見不到他了。”顧霆梟倚在沙發上,剛想點根煙,又看到麵前站著的南淺,直接把煙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啊???”南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了,顧霆梟的手段她聽過,陳宇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霆梟。”陸墨北走了進來。
“人正在去機場的路上,目的地:非洲。”
陸墨北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的醫療箱打開。
“非洲???”南淺有些驚訝,這動作有點快。
“南淺,現在是七月份,我這酒吧從一月份到現在,被你砸七次了。”陸墨北拉著南淺坐在了沙發上,然後給她處理著傷口。
“陸大少,我跟你這個酒吧八字不合。”南淺無語地說道。
“您南大小姐哪裡是跟我這個酒吧不合?京市哪個酒吧跟你八字合?哪個沒被你洗禮過?”陸墨北無奈地搖了搖頭。
“陸墨北!”南淺怒瞪著他,那眼神就想一口把他生吞了。
“好好好,你做的對。”陸墨北隨即笑了起來,他才不在這個祖宗雷區蹦迪。
“好了,包紮好了,最近彆打架了,傷口要是再大一點,就得縫針了。”陸墨北處理好傷口後,貼心的囑咐著南淺。
顧霆梟一直看著吵鬨的兩個人,一句話也沒說,一雙墨眸仔仔細細地看著南淺,沒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