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淺,你有沒有想過放棄現在的一切,把自已的身份洗白?”顧霆梟想到南淺的各種身份,他擔心總有一天南淺會因為種種原因,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四爺,你說呢?”南淺淡淡地笑了笑,她自已想了很久這個問題,但是她很無奈,因為她鋪的攤子太大了,不好收手了。
顧霆梟是個聰明人,話說到這裡就不需要再多講什麼了。
這一夜,兩個人相擁而睡,但又仿佛說了很多。
第二天兩個人剛走下電梯,就看到趙建軍站在辦公室門口等著顧霆梟和南淺了。
“顧總。”趙建軍看著顧霆梟恭敬地說道。
顧霆梟和南淺看了眼趙建軍,什麼話都沒說,打開辦公室門走了進去。
“趙院長,請坐。”顧霆梟指了指沙發,但是語氣冷如冰霜。
“顧總,我就不坐了,這是實驗室的領導層寫的情況說明,蘇娜的導師因為監管不嚴已經做了停職處罰,副院長以及以下的領導層,每個人都停薪留職六個月,我本人停薪留職一年,希望能平息這件事。”趙建軍將手裡的一摞情況說明書放在了顧霆梟的辦公桌上。
整個實驗室的領導層開了一整夜的會,所有人都在會議室裡認真地寫著情況說明,顧霆梟看在趙建軍的麵子上說這些是情況說明書,但實際上就是檢討書。
南淺翻看了所有的情況說明,有些驚訝的發現,沒有一個人逃避責任,都具體寫清楚了各自在工作中疏漏的地方。
看到南淺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顧霆梟接過了這些情況說明,隨意翻了幾下,看到上麵的內容也冷笑了一聲:“趙院長是個聰明人。”
顧霆梟和南淺昨天晚上就商量好了,如果實驗室的人相互推卸責任,那便取消一切和實驗室的合作。
但是如果所有人都在承擔著自已相應的責任,那便繼續這些合作。
至於蘇娜和蘇闖,逄虎已經給了處理結果。
昨天晚上經過逄虎的勸說,蘇闖自覺的去了警察局自首,用自已的方式保了蘇娜。
蘇娜被開除了學籍,今日已經登上了離開華國的飛機,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跟在蘇娜身邊的,有她的跟班小太妹。
當然,這些都跟南淺他們無關了,這一切都是她們自願的。
顧霆梟抬眼看向趙建軍,隨即打了個手勢讓袁乾銘走了進來。
袁乾銘將手上的材料遞給了趙建軍。
“趙院長,這是顧氏集團和裴氏集團對研究院的讚助項目,希望實驗室以後能不負期待,對醫療事業作出自已的一份力。”顧霆梟淡淡的說道。
看到已經簽完名、蓋好章的文件,趙建軍的眼眶都紅了起來。
“顧總,南大小姐,我趙建軍再次保證,以後研究院一定杜絕霸淩事件,蘇娜的事情給所有的人敲響了警鐘。”趙建軍恭敬的朝著顧霆梟和南淺鞠躬,然後拿著合同離開了顧氏集團。
看著離開的趙建軍,南淺和顧霆梟對視了一眼,什麼話都沒有再說。
南淺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視。
“陸主任。”
南淺看到是陸琛的電話,便接了起來,懶散的打著招呼。
“小祖宗,彆主任還是主管了,你趕緊來醫院找我。”陸琛的語氣有些著急。
“出什麼事了!?”
南淺聽完陸琛的話,臉色變得極差。
當她衝進急診大廳的時候,陸琛正好從搶救室裡走出來。
“人呢!怎麼樣了?”南淺著急的看著陸琛。
“剛搶救過來,生命體征暫時穩定,你先去繳費,我手機沒電了繳不上。”陸琛示意護士把賬單遞給南淺。
剛才他就想去把搶救費繳上,但是給南淺打完電話後手機就關機了,他便沒管費用的問題,先進行了搶救。
“太太,我去。”從南淺身後跑過來的袁乾銘直接從護士手裡拿走了繳費單跑走了。
顧霆梟站在了南淺的身後一並看著陸琛,來的路上南淺一句話都不說,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小可為什麼會出事?”
南淺的大腦嗡嗡作響。
“小淺,你冷靜,跟我來。”陸琛看出了南淺的著急慌亂,拍了拍南淺的胳膊。
顧霆梟上前一步,摟過了南淺的肩膀,帶她跟著陸琛走進了辦公室。
“小淺,你坐在這裡,冷靜下來聽我說。”陸琛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張腦部CT圖展示了出來。
“你一直知道的,小可的腦部腫瘤位置非常差,一直沒有做手術的條件。”
“本來想他的指標好點後,看看能不能開顱取出腫瘤。”
“但是他今天在大馬路上突然暈倒了,被好心人打了個120送了過來,恰好是我接診的。”
“剛才經過檢查,他的腫瘤已經擴散了,完全控製不了了。”
陸琛麵色凝重地看著南淺說道。
“他還有多久?”
南淺看完了CT,麵色蒼白的問著陸琛。
“撐不過今天了,現在就吊著這最後一口氣。”陸琛搖了搖頭。
聽到這裡,南淺感覺到自已的心好痛。
“陸琛,你救救他啊!!他才十三歲!”
南淺紅著眼眶抓著陸琛的白大褂喊道。
“小淺,你冷靜下來,我剛才請了腦外科、神經內科的專家來會診了。”
“小可現在上不了手術台了,腦部腫瘤壓迫神經,他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