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打開了左邊的窗戶,再次威脅了一遍她手上的蛇,然後便鬆開了手。
這條小蛇竟然揚起了自已的頭蹭了蹭南淺的臉,然後爬下了南淺的手,從窗戶爬出去了。
南淺抬手從窗戶翻了出去,跟在了小蛇的後麵。
顧霆梟和陸琛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一起從窗戶翻了出去,跟在了南淺的身後。
小蛇從窗戶爬出去後,迅速地進了草叢裡,然後轉頭看了看南淺,看到南淺在它身後時,便不急不慢的朝著一個方向爬去。
南淺也不急不慢的跟在小蛇後麵,出了醫院後小蛇依舊在路邊的草叢裡,南淺三個人走在了人行道上。
路上即使遇到了其他行人,小蛇被草叢裡的草擋住了,所以沒有人發現草叢裡的異常。
袁乾銘坐在監控裡,看了整整三個小時監控,都沒發現陸琛辦公室有過異常,甚至除了病人和他們以外,沒有其他人進過他辦公室。
第五個小時的時候,袁乾銘確定了三天之內沒人給陸琛辦公室裡放過蛇,便從監控室裡走出來回到了陸琛的辦公室。
看著空空蕩蕩的辦公室,袁乾銘陷入了沉思:人都去哪了??
袁乾銘給顧霆梟打電話,聽到顧霆梟的位置後,袁乾銘疑惑地跑出去開車朝著TG酒吧出發了。
當袁乾銘輕車熟路的走到了南淺的辦公室,推門進去的那一刻袁乾銘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南淺的辦公室裡趴著最少十條蛇,除了兩個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男人外,其他人都坐在沙發上。
坐在老板椅上的南淺,正在伸手摸著趴在她辦公桌上的小蛇頭。
“小蟲子,你表現真棒!”
“以後你跟我混,我不把你泡酒了。”
南淺慢悠悠的說著。
聽到南淺的話,小蛇竟然仰起頭再次主動地蹭了蹭南淺的手,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你能跟蛇溝通!??”
跪在地上的一個男人震驚的看著南淺。
“它能聽懂你不知道嗎?”
“你養的蛇你自已不知道?”
南淺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男人。
“它能聽得懂人話!?”
“你開什麼玩笑!?”
男人反駁著南淺。
在場的人都被他們的對話整懵了。
“小蟲子,去,證明一下你自已能聽懂人話!”
南淺指著小蛇原本的主人說道。
南淺說完後,所有人都將視線移到了辦公桌上的小蛇,想看看它到底能不能聽懂人話。
小蛇聽見南淺的話後,很不情願的朝著男人爬了過去,爬到男人的麵前後將身子抬了起來,朝著男人張開嘴吐了吐信子。
在場的人除了顧霆梟和陸琛外,目瞪口呆的看著小蛇嚇唬完男人後,再次朝著南淺爬了回去。
回到辦公桌後,它將自已的小腦袋伸向了南淺,看起來在求摸摸。
南淺伸手摸了摸:“小蟲子,你真乖!”
跪在地上的兩個男人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你不知道它能聽得懂人話,你為什麼要把它放在陸琛的辦公室?”
南淺隨手拿出了一把小刀扔著玩,眼神卻停在了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她的態度很明顯,他不說實話的話,下一秒這把刀就會插在他的身上。
“陸琛,你還記得上個月你治死的那個男人嗎?”
“那是我親弟弟!”
“喬坤!”
男人突然雙眼猩紅的看著陸琛。
“你是喬坤的哥哥?”
“我想起來了,你母親確實說過你們家是開養殖場的,我倒是沒想到是開養蛇場的。”
陸琛看著男人,看著他長的確實跟喬坤很像。
“沒錯!”
“這蛇的確是我的。”
“我在你辦公室外麵撒了藥粉,蛇聞到後便會直接爬進去。”
“而且,我找人在你辦公室的地方爬去。”
“你辦公桌抽屜有個洞,那是半個月前我趁你午休的時候進去開的。”
“這蛇進入你的抽屜裡後,隻要你打開抽屜它便會受驚,咬到你,你必死無疑!”
男人甚至都沒等南淺他們細問,直接自已全說了出來。
“我倒是沒想到,竟然出現了這個奇葩女人,竟然能跟這蛇溝通!”
男人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南淺,他根本想不明白南淺為什麼可以跟蛇溝通。
“你把藥粉灑在了哪裡?”顧霆梟突然看著男人問道。
“他辦公室的左邊窗戶。”
男人直接回答了顧霆梟的問題。
“怪不得這蛇總想朝著那扇窗戶爬。”
南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蛇為什麼還能找到你?”
這是另一個南淺想不通的問題。
“因為我在回養殖場的路上,每隔一段距離都灑了點藥粉,足夠讓它聞著回去了。”
男人還是不急不慢的說著。
“你為什麼這麼自覺?”
逄虎第一次見到這麼自覺的人,甚至都沒費工夫就自已坦白的人。
“你們能光明正大把我們來綁過來,這說明我們也根本走不出去這個地方了。”
“我走不出去,也不能給我弟弟報仇了。”
“不如我給你們一個痛快,你們也給我一個痛快。”
男人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語氣。
“有意思。“
”但是我從來沒說我得要你命吧。”
南淺把小蛇當成手把件一樣玩著。
“你不知道你弟弟是因為什麼原因死的嗎?”
坐在沙發上的陸琛突然開口道。
“就是你這個庸醫!用錯了藥導致他藥物中毒,當場死亡!”
男人冷眼看著陸琛說道。
“這話是你母親說的吧。”
陸琛麵無表情的說道。
“沒錯。”
男人的語氣依舊冰冷。
“你可以自已去醫院查監控。”
“你弟弟來醫院的時候,人都涼了!!”
陸琛瞪著男人說道。
“你放屁!”
“他好好的人,發高燒去打針,就是你治死了他!”
男人有些激動的說道。
“發高燒??”
“我就算是個庸醫,活人和死人我還是分的清!”
“你母親將你弟弟送來的時候,他已經斷氣了,而且根據我們的判斷,他最少已經死亡三個小時了。”
“不信你自已還可以去警方那裡調筆錄。”
“你母親患有重度的精神疾病,從她進了醫院開始就說你弟弟一直在喊她,但是你弟弟早就斷氣了。”
陸琛無奈的說道。
“什麼??精神疾病?”
男人震驚的看著陸琛。
“你母親清醒的時候告訴警方,你和她關係不好。”
“你弟弟死後,她聯係你十七次,都聯係不上。”
“後來還是我幫著你母親火化了你弟弟,然後把他的骨灰暫存在殯儀館裡。”
陸琛說到這裡,男人徹底呆住了。
“我一個電話都沒接到。”
“我弟弟出事,還是我家鄰居找到我告訴我的。”
男人搖了搖頭,他根本沒接到過他母親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