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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真的沒有了,對嗎?”
南淺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
她剛才醒過來的時候,多希望發生的一切都是她做的一場夢。
但是她看到顧霆梟身上的傷口時,便知道這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發生的。
顧霆梟看著南淺的樣子,伸手摟過了她,讓她靠在自已的懷裡痛快的哭了一場。
其他所有人都默默地走出了房間,站在走廊裡聽著南淺撕心裂肺的哭聲,心裡難受的不得了。
“我第一次見到老大哭成這個樣子。”
王鶴靠在走廊的圍欄上歎了口氣說道。
“我也是。”
逄虎點了點頭,他陪在南淺身邊那麼多年,沒見過她哭成這個樣,可見這事對她的刺激確實不小。
一直到南淺哭累了,她站起來走進浴室去洗澡。
顧霆梟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抽著煙,再次聽到了從浴室裡傳出的哭聲,他的心都被揪了起來。
對於他來說,南淺的這個樣子還不如直接捅他兩刀來得痛快。
不知過了多久,南淺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眼裡已經看不到任何悲傷的情緒了。
看似是個正常人,但是顧霆梟從南淺的眼裡看到了從未有過的眼神。
少了一絲俏皮活潑,多了一絲冷漠和淩厲。
顧霆梟看到南淺的眼神後,給他的感覺:她更像地下組織頭目了,她的眼神中帶著狠厲了。
“四爺,我餓了。”
南淺走到顧霆梟的身邊,伸手摟住了他,平靜地說道。
“好,咱們下樓吃飯。”
顧霆梟點了點頭,然後牽起了南淺的手。
她的手沒有一絲溫度,冷冰冰的。
顧霆梟突然感覺不對勁,他伸手摸了摸南淺軟發,也是冷的。
他又趕緊摸了摸南淺的肩膀和腿部,全都是冰涼的。
“小淺,你洗的涼水澡!”
顧霆梟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四爺,我渾渾噩噩了這麼多年,也該讓自已清醒一下了。”
南淺沒有否認,語氣十分堅定。
“你想做什麼?”
顧霆梟微微皺眉看著她,心裡有些擔憂。
“南氏集團是南家幾代人的心血。”
“那我就不能讓南家毀在我手裡!”
南淺的語氣異常冷靜。
顧霆梟知道南淺要有大動作了,但是無論他怎麼問,南淺始終一個字不說。
一個周後,顧霆梟的身體情況可以恢複正常工作了,他便回到了顧氏集團,南淺也回到了南氏集團,生活還要繼續。
顧霆梟剛開完高層會議走回辦公室,晁安便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晁特助??”
袁特助看見晁安的一瞬間,心跳都漏拍了,他在這裡那太太上哪了??
“四爺!”
“出大事了!”
晁安著急的跑到顧霆梟麵前說道。
“小淺怎麼了!?”
顧霆梟甚至沒來得及坐下,趕緊開口問道。
“太太一早去了南氏集團,將法務部老大叫進了辦公室,然後把我從辦公室攆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什麼事,就一直在外麵等著。”
“誰成想太太從辦公室出來後,一句話也不說,直接開車去了媒體中心。”
晁安說到這裡,抬手看了眼手表,然後打開了顧霆梟辦公室的電視。
上麵剛好播到了關於南氏集團的新聞。
顧霆梟和袁乾銘轉身看著新聞,這一看不要緊,看的顧霆梟臉都黑了下來,袁乾銘被驚到張大了嘴巴。
“太太瘋了!!”
“簡直就瘋了!!”
袁乾銘拚命地搖著頭說道。
新聞上宣布了南淺作為南氏集團總裁發布的第一份紅頭文件,也是最後一份。
南淺自願讓出南氏集團總裁一職,並且永久放棄南氏集團繼承權,並且她本人自願脫離南家,從這一刻起,她跟南家毫無關係。
除此之外,南淺出示了一份財產放棄協議,身為顧家四太太的她,自願放棄顧氏集團的一切股份和資產,這裡麵包括了顧霆梟所有的財產,她一分錢都不要。
與此同時,深淺俱樂部對外公布了幕後老板的真實身份:一位在京市土生土長的女孤兒,南淺!
“四爺,這到底什麼意思!?”
晁安指著屏幕問道。
他從法務部老大嘴裡知道這件事情後,立馬給媒體中心打去了電話,想要壓下這條新聞,但是媒體中心表示,南淺就坐在領導辦公室裡盯著,除了她本人鬆口,誰都壓不下來。
他沒辦法了,隻能來找顧霆梟。
“她沒辦法放棄深淺俱樂部,但是她也不想因為深淺和在M國的NQ影響到南家和顧家。”
“所以她把自已從南家和顧家摘的乾乾淨淨。”
“然後對外公布了她是深淺俱樂部女老板。”
“這無疑是陽關道和獨木橋兩個選項中,她選擇跳河了!”
“深淺俱樂部明麵上有藍海和TG,實際上都知道這就是個地下組織!”
“她公開了,就是對外宣布她以後就是京市地下組織女老大!”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顧霆梟黑著臉解釋道,南淺這是不打算再回頭了,就這麼一條路走下去。
“我剛才來的路上聯係過太太,根本找不到她。”
晁安著急的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
“我們先去把太太找到吧!?”
袁乾銘一時沒了主意,畢竟南淺乾這事乾的太突然了,他們彆說沒經曆過了,聽都沒聽過!
“找?”
顧霆梟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已冷靜下來。
“不用找了。”
他說完就坐在了沙發上,看似平靜,但是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眼中有些說不出的情緒。
“四爺……”
“你確定不用找嗎?”
晁安也有點不知所措,他們現在根本不知道南淺在哪,為什麼顧霆梟還能這麼淡定。
“她發布了跟南家脫離關係的公告是為了保南家。”
“那麼你們說,她為了保顧家會怎麼做?”
顧霆梟說完後,晁安和袁乾銘對視了一眼:這我們上哪知道去!!!太太長的那是個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