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回到各自的房間時,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這大晚上的,笑的我得多長了好幾條眼紋。”
南淺坐在房間的梳妝台前貼著眼膜。
“你呀......”
顧霆梟笑著搖了搖頭,坐在了南淺的旁邊。
“你跟言洲從小見麵就這個樣子嗎?”
南淺一邊聽著顧霆梟問自已的話,一邊又拿了一對眼膜敷在了顧霆梟的眼周。
“從我記事起,我們倆見麵就沒有一次是和平共處的。”
南淺點了點頭。
“他比我大六歲,我出生的時候他已經記事了。”
“等我能跟著他屁股後麵跑的時候,他已經九歲了。”
“再加上我是女生,所以裴伯父和裴伯母就要他凡事都依著我。”
“不依著我,他就會挨揍。”
“他在我這裡的高光時刻也就截止到我三歲、他九歲那年。”
“三歲之前我確實欺負不了他。”
“三歲之後,玩他輕而易舉。”
“那時候打不過他,我就咬我自已一口。”
“把自已咬疼了,就坐在地上哭。”
聽著南淺的話,顧霆梟有些疑惑,不明所以的看著南淺。
“猜不到吧,哭了裴伯父和裴伯母就會過來了啊。”
“我就指著我自已咬的地方,然後繼續哭。”
“裴伯父和裴伯母就以為是他欺負我,二話不說就開始揍他。”
“他就被打的到處跑。”
“什麼時候揍完了他,我什麼時候不哭了。”
不得不說,南淺的腦回路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樣。
“這麼說,你這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招數,三歲就會了??”
顧霆梟笑著問道。
“天生的,隨我媽。”
南淺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媽當年為了揍我爸,從樓梯上滾下來,骨折住了半個月的院。”
“我爸隻磕破了胳膊,塗了點紅藥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