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濘書卻在笑,笑著喝完了紅酒杯裡的紅酒。
周圍的人,都在起哄。
“好!好!”
“周小姐,該輪到我了!”另一邊穿著白襯衣的男人,抿嘴微笑著,黑色襯衫走的是冷酷路線,那麼白襯衫就是個暖男形象。
周濘書轉過身,抬起自己的手,摸了摸對方的臉蛋,“急什麼,說好了公平的,我可不會忘了。”
陳淮禮就這麼看著她和這兩個男人都喝了酒,因為喝酒的關係,她臉上坨紅,這樣的打扮,讓她更像是一隻性感的小野貓。
和陳淮禮印象中的周濘書南轅北轍。
“酒都喝完了,現在可以走了?”陳淮禮耐著性子和周濘書說。
“走什麼走,陳總,你要玩,留下來,我歡迎,你要是有彆的什麼事情,恕我不能奉陪,你是我誰啊,管我這麼多,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周濘書抬起眼眸,盯著包廂裡跳躍燈光下的人影。
彩色的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明明是那麼一個在魚龍混雜圈裡的人,卻依舊能一眼就辨得他的那身矜貴氣無人可敵。
“是阿景讓我過來提醒你的,我沒身份,阿景總有吧。”陳淮禮扯了個並不高明的理由,但他好像在周濘書麵前,一下就找不到任何的說辭。
原來解除婚約後,連一句關心都要找理由。
“我是他姐,從小到大,他都得要聽我的,他在這兒,話一樣說。”周濘書放下了酒杯,“陳總,你這不會覺得被我解除婚約,心有不甘,來壞了我好事吧。”
“就是,就是,陳總,我們濘書之前是你未婚妻的時候,多束手束腳,還不容易自由了,當然要儘情玩。”組局的千金在一旁附和著。
周濘書的舌尖頂著上頜骨,酒精盤旋在了口中,她舔舐著酒味,卻毫無醉意。
如果換從前。
她應該會很高
興吧。
可現在,她不知道算什麼?
“陳總,接下來的遊戲,你應該不會喜歡的,門在那兒,不送了。”那千金指了指門的位置。
周濘書莞爾一笑,“都是玩陳總玩剩下來的,他自然是不喜歡了。”
從前你會玩的,我現在也會。
周濘書的眼眸裡含著笑,可陳淮禮看到的卻是苦楚,他們這些人真真假假習慣了,隻覺得自己控製得住就行,無論是他還是周望景。
陳淮禮清楚,自己沒有立場把人帶走,“玩得開心。”他撂下這句話,往門口的方向徑自走了出去。
那千金看著陳淮禮摔門離開,笑盈盈道:“濘書,這陳淮禮不會後悔被你退婚了吧,趕著法兒,追妻火葬場?”
“婷婷,你想太多了吧,更何況,你覺得我稀罕麼。”周濘書抬了抬下頜骨。
“我們周大小姐當然了,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有身材的,要事業有事業,簡直就是我們這群人的典範。”
“過了,過了。”周濘書隻是被餘音的話給觸動了。
畢竟之前這位她的好朋友“婷婷”,也說過,擁有陳淮禮這樣的未婚夫,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她的朋友們,她見慣不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