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延珵一進門,果然餘音是沒地位的。
但好在三人一起收拾,倒是也很快煥然一新了。
剛歇了口氣,就聽到門口亂糟糟的聲音,張卉敏便過去開了門。
“音音,是你小姨和小姨父來了。”張卉敏對著屋內的人說道。
張卉圓知道他們今兒回來,之前就問過張卉敏什麼時候到,這個點就馬上過來,到底是掛心著這個姐姐的。
當他們進門,看到撩起袖子剛擦完桌子的溫延珵從裡麵走出來,怔愣了一下。
“這小青年麵熟的很呢。”張卉圓和張卉敏長得有些相像,臉型和發型都是,隻是張卉敏做了手術,消瘦了不少,張卉圓更為圓潤。
“就幾年前,老餘接過來住了一段時間那個孩子,幾年沒見了,你也認不得了。”張卉敏和妹妹介紹了兩句。
張卉圓打量了一番,“都長這麼大了,精神小夥了,我當然是認不得了。”
但她印象深刻,當時她就是對自家姐姐說,不會是姐夫的私生子吧,所以她格外記得。
現在又是這樣一個場景,總不會還真的吧?
可餘家現在這樣,認祖歸宗又有什麼意思,背一身債。
“音音,和小姨介紹介紹。”張卉圓抬了抬眼眸,掃了一眼溫延珵的方向。
餘音一愣,想了想,“小姨是說溫延珵嗎,他是我……”她停頓了兩秒鐘,該怎麼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呢。
最終她回答:“就我朋友,你電話裡說的那個朋友。”
朋友?
她是不想要親戚知道她已經領證的事實嗎?
“喲,那不是我們家的大恩人麼。”張卉圓是個會來事的,忙著感謝溫延珵的幫忙。
“小事而已。”他臉上沒有笑意,隻是頷了頷首。<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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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卉圓叫來了丈夫,“你去把菜拿去廚房裡,熱一熱,他們都剛回來,還沒吃口熱乎的。”
張卉圓的丈夫是個挺老實巴交的男人,全程都是聽老婆吩咐。
“我想著你們回來,肯定還要收拾,我都燒好了,放在盒子裡送來,省得你們忙。”張卉圓拉著張卉敏,“你手術成功,我是最高興了,這回來了,我還能常常來,多虧了這小夥子。”
“是啊,在京市,都是我們阿珵在幫襯。”
餘音腹誹:說得我好像啥也沒乾。
可溫延珵並未因為這些,臉上有了些微動容。
手機鈴聲響起來,他遲疑了一下,出去接電話了。
張卉圓見溫延珵往外走,就小聲問餘音母女,“這個……你們去驗過了嗎?”
“驗過什麼?”餘音不解。
“阿音,去廚房幫你小姨父。”張卉敏支開了餘音。
餘音走兩步回頭看她們,兩人都是神神秘秘的樣子。
“你呀,以後彆在餘音麵前說有的沒的,也就是沒有的事情,要不然老餘九泉之下都要跳起來了。”張卉敏嗔怪。
張卉圓歎了口氣,“我倒是希望他是了,老餘的那些債,就分給他點。”
“就當是,債也是我們背的,老餘什麼都沒有給人,還要人背債,哪能這樣的呀。”張卉敏乾不出這樣的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