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叔真的進去看了一眼,又折回來,“就進去一會兒就得要出來,證件在這兒登記好。”
“謝謝。”餘音立馬登記。
兩人就這麼走進了一中。
溫延珵有些懵,不知道他還能刷臉進來。
餘音拉著他過去了光榮榜,從最近的一年,倒著數六年,她指了指牆壁上的紅榜,“我就記得你在這兒。”
是高考那年發的榜,但放在櫥窗裡,所以沒有褪色很嚴重,另外還附上了一張證件照,是轉學的時候過來拍的,額間的碎發遮住了他的劍眉。
他是那年高考一中的最高分,也是春山的狀元,那時候一中的所有排麵都給他占了,事實上,他隻是來一中考個試,前幾年都不是在一中讀的,但誰在乎過程,隻在乎結果。
那張照片上,他青澀地對著鏡頭,有著二十歲少年的稚嫩和陰鬱,連笑都不會笑。
卻不知道在他畢業後,他這張照片被多少學妹風靡過。
本身,高考後,他不辭而彆,餘音氣了一個暑假,但暑假過後,她升了高二,誰都跑去看紅榜上的男生。
唐若喃拖著她去的。
不是她自願的,絕對不是。
在一堆同齡女生的擁擠下,她湊到了玻璃窗前看到了那張紅榜。
“這就你家那位,長得還挺好麼。”唐若喃指了指眼前的照片。
餘音拍了她的手,“說什麼呀,是我爸朋友的兒子,一白眼狼,誰要看他啊,走了。”她拖著唐若喃的手就走。
“我還沒看清楚,他叫什麼了。”唐若喃被她逼得也不許去看“白眼狼”。
可她還去偷偷看過,在自己每次考試都考不好的時候去,彆人都說要給他拜拜,福澤綿延到自己的身上。
餘音本身不相信的,但想著,試試也不會掉塊肉,便也如此。
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能分享給唐若喃這個學霸聽,要不然必然被她嘲笑自己迷信。
溫延珵這個學神壓根沒有保佑過她。
白拜之後,餘音就去櫥窗找他算賬,臭罵他一頓。
餘音想到那時候的自己,不由笑了笑,笑那時的自己天真無邪,也傻得要命。
“我長得有這麼好笑?”溫延珵對這些的記憶點並沒有,是因為填報好誌願後,他就從春山離開了,通知書是寄回家。
後來畢業聚餐,他也沒有參加。
還微亮的天光裡,那黑如潭水的眼眸沉了下來。
她抬頭撞入了他的墨色裡,“沒有,就想到過去很幼稚的事情,你知道嗎,你當年可火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兒拜拜你。”
溫延珵抬頭,皺了皺眉。
餘音解釋:“膜拜。”
“包括你嗎?”他問。
餘音抬頭,“當然不包括,我多有自知之明呀,反正我也不是學霸,也成不了學霸!”現在的她撒謊都不用眨一次眼的。
“那走吧。”溫延珵的失望寫在臉上,他往前挪了兩步,餘音跑跳兩步,走到了他的身邊,“彆走那麼快麼,我跟你說,現在要是趕上上課,估計啊,任課老師都會把你抓到班級裡,讓你給現在的同學好好上一課,怎麼考全市第一的。”
溫延珵嗯了一聲,“正常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