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比你媽出息，你媽就知道靠你爸，看看你爸撒手不管了，讓我吃這麼多苦頭，人還是靠自己最好。”張卉敏埋怨地看著照片上的人，再也不能回答她了。
餘音抱住了母親的手臂，“好了，您不是還有我麼，您還能靠我，竟和我爸說些不好的，說說好的，大家都開心。”
張卉敏抹了抹眼淚，“我以後就靠我們女兒了，我們女兒可是未來的大設計師，我不靠她靠誰呢?”
兩人淚眼婆娑地笑了出來。
仿佛餘成威還在身邊似的。
餘家垮了之後，她們也怨過他，最終還是要日子過下去，娘家能補貼的全都貼進去了，能抵債的也全都變賣，就剩餘一個房子。
但現在她們都回到了像是他還在時的樣子。
給餘成威掃墓好了之後，張卉敏和餘音兩人從墓地走了出去，路上看到了看守墓園的工作人員，餘音也沒打算能得到什麼回複，便問了一句，“師傅，您好，我想問問，您記得這幾天我爸那個墓，誰過來掃墓過嗎，就靠邊第一個？”
她給人指了指位置。
春山的墓園並不大，一般就是分區域的墓地，都是這片區戶口的，看守墓園也就這麼兩個人輪流著。
“哦，好像是記得。”那師傅是春山本地人，說的是當地方言，“我想想啊？”
“想起來了，一個年輕男人，穿得很挺括，長得也挺好，還問我來著，好像頭一次來，找不到位置！”那位師傅形容。
餘音拿出了手機，她翻了一下相冊，“是不是他？”
師傅連著點頭：“就是他，就是他！”
“好的，謝謝您。”餘音收回了手機，昨天逛校園的時候，
讓溫延珵和自己的紅榜拍了一張合照，說是要對比一下，他老了多少。
他倒是也配合，站在櫥窗麵前，任由她拍照。
這好像還是他在自己手機裡第一張照片。
要不然，她今天都問不到。
“是溫延珵來看爸爸了。”餘音和張卉敏說道，昨天他說不在酒店，是來了這裡，餘音還誤會他。
張卉敏欣慰極了，“這是個好孩子，你爸沒有白疼他。”
如果時間能倒退，張卉敏也後悔，當初在他們家的幾個月，她其實也沒給溫延珵多少好的眼色。
“媽，我們回家吧，回家了之後，我就去酒店接他回來。”
張卉敏點頭：“這就對了，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
忽然想到今晚，她那張一米五的小床，兩個人可能擠到不行，床頭床位都能擠在一塊兒。
退房時間是可以過十二點的。
餘音把張卉敏送回家，再出門就十點多，想著溫延珵應該也起床了，這人也是的，還真的要她八抬大轎去抬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