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天在餘家,顧梁舟分明看到那個男人拎著行李箱,如果是她老公的話,為什麼要拿著行李箱走?
並且,那男人好像變了。
和顧梁舟記憶中有偏差。
“音音,你家新來的那人誰啊,大家都說他是你爸的私生子?”顧梁舟在小區看到過趕著去坐公交車的溫延珵,便在去學校的路上揶揄地問餘音。
餘音等著他:“誰讓你亂造謠的,他才不是,他就是我爸老家的親戚,你哪兒看到我和他像了,他那麼醜,我那麼漂亮。”
驕縱的餘音臉上篤定不已。
顧梁舟聽到的隻是“他那麼醜”,餘音對那人的印象差就好了,青春期懵懂,又是同一個屋簷下,顧梁舟很怕餘音對彆人生出了什麼好感來。
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他懂。
後來雖然那人借住在餘音家,偶爾也會碰到,但從來沒有要認識,每回見麵,都是看了一眼,互相不爽。
顧梁舟以為隻是自己單方麵討厭對方,哪知道對方投過來的目光也並不友好,但大多數,他是低著頭的,搞得像是在地上找黃金似的。
因為餘音對那人的吐槽,他對溫延珵也漸漸失去了興趣,就覺得他構不成自己的威脅,並且雖然當時溫延珵高三,自己才高一,但是溫延珵那又瘦又弱的樣子,分明就像是營養不良,臉色寡白,有氣無力,哪裡能和自己比。
但他成績出眾,在一中,顧梁舟也總能對他的名字耳聞,當然是競賽一等獎,或者又是破紀錄的考試成績,最終在顧梁舟嘴裡他就是那個“書呆子”。
顧梁舟是盼著溫延珵高考,盼著他早點考完,就搬出餘音家,省得餘音在期末的時候,都有點喜歡上物理了。
前幾次都是說是餘音父親逼她學,不學就不支持她去看演唱會。
但後來餘音自己也慢慢會用時間去放在學習上,他叫她出去玩,都挺難的,但他想著熬也就熬到高考結束,賴不上餘音家了。
果不其然,高考結束第二天,他就沒看到溫延珵了。
為此餘音大發脾氣,誰都不敢提溫延珵這個“小白眼狼”。
顧梁舟偷偷笑過,這人總算是離開了他們的周圍,後來餘家出事了,也沒見過他人,坐實了“白眼狼”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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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都消失了這麼久的人,重新出現在顧梁舟的視野裡,是成為了餘音的丈夫,讓他怎麼相信,橫豎都很像是謊話。
陳嘉怡停好車,走了過來,將顧梁舟的視線擋住,她軟了軟,“阿舟,請柬都已經發出去了,宴席也訂好了,我那麼說也是因為我特彆愛你,餘音這麼對你,但我不會,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你不要不訂婚好嗎?”
她伸手環抱住了顧梁舟的腰際。
作勢,眼淚水漫出了眼眶來。
“我不相信,她會結婚了,她不會結婚的。”顧梁舟兀自嘀咕著話語,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陳嘉怡的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陳嘉怡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餘音,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回來,你不回來不是更好麼。”她心裡嘀咕著。
從餘音離開春山去了京市,他們再無瓜葛,顧梁舟也慢慢去接受要訂婚的事實,都是因為餘音回來,打破了原本的平衡。
顧梁舟一把推開了陳嘉怡,“我要去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