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看上我的紅包了。”溫延珵手裡的紅包是溫暖的,是灼熱的,是連同到他心裡的一座橋,“但不行,這我不能給你。”
“行吧行吧,你們都是親兒子和親媽,我是外人。”餘音扁了扁嘴。
張卉敏笑著,這紅包不隻是紅包,是她想要給溫延珵一個認證,也是想要給餘音一個警醒,怕她不懂事。
“阿珵,瞧瞧你媳婦,回頭還這樣欺負人,你就給我說,我來幫你好好管教管教。。”張卉敏的身份倒是轉換快。
溫延珵朝著餘音看了看,餘音眸光放大,點了點頭,又回頭看向了張卉敏,“知道了,媽!”
從“阿姨”到“媽”。
不僅僅是稱呼而已。
但三人都聽著格外動聽。
“好,好,這樣就好。”張卉敏激動極了,“這就對了,我聽著舒坦多了,既然媽都叫了,那媽還有一份禮要給你。”
餘音瞪大了眼睛,“媽,你到底藏了多少好東西,怎麼一樣一樣的,那我呢?”
張卉敏推了推餘音探出來的額頭,“你什麼都沒有,等著啊!”
她又回去了房間一次,走出來的時候,眼前就有一個絲絨的盒子,“早些年的時候,就準備下的,那時候,阿音就十八歲,算是成人禮,我和她爸眼熱彆人家女兒嫁人,老丈夫和丈母娘都給女婿準備一條金項鏈,想著我們女兒也成人了,也該先備著,那時候金價還便宜,後來家裡很難,也沒有拿出來轉賣,還好等到了阿珵,也算是餘音他爸留給你的。”
餘音聽著母親的話,眼裡濡濕了淚水。
那還是父親的寄托,也是父親留給她最後的祝願,張卉敏將絲絨盒子打開,“款式呢,就有些不流行了,但實實在在的金子,若是實在不喜歡,去換款式也成。”
溫延珵雙手去接過這條金光閃閃的項鏈,像是接過了他們二老的掌上明珠一般,眼前不隻是張卉敏,餘成威也好像還在。
隻是錯過了很多年。
當年沒有餘成威去縣城接他到市來,他可能走得並不是今天的路。
“謝謝媽,我會好好存放的。”溫延珵頷首。
也就隻能放著,餘音都不能想象這條大金鏈子掛在溫延珵這個清冷禁欲的男人身上,是什麼樣一幅場景。
“好,我的任務也完成了,以後你們要好好的。”張卉敏含著笑。
“是我們都要好好的。”餘音上前去
抱住了母親,“媽,我走了之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問正浩,你有沒有乖乖去化療,如果化療很辛苦,你就不要逞強,一定要告訴我。”
“你怎麼還沒老就這麼囉嗦,囉嗦你老公去,彆囉嗦我,我挺好的。”張卉敏拍了拍她的後背,“又不是不回來了,彆搞得生離死彆。”
餘音哼唧幾聲,撒嬌都沒處撒了,她鬆開了母親的懷抱,背過身去,抹掉了眼角的淚水。
“去洗把臉,阿珵先搬東西下樓去。”張卉敏催了催餘音。
餘音走進去洗手間,張卉敏拉了拉溫延珵,陪同溫延珵一起下樓去,“阿珵,有些話,阿音在,我也不好和你說。”
“媽,您說,我聽著呢。”溫延珵知道張卉敏故意支開了人。
“其實本來不該我說的,我不清楚你們到底是真是假,在我這兒,你就是我女婿了,阿音這人一根筋,但她一旦做好決定就不會改變,這點我可以和你保證,還有啊,男孩子有時候要主動點,彆什麼都被她吃定了。”
張卉敏又不傻,在京市,她哪裡會看不出來,書房剛好有張床,也哪裡會不知道臥室裡兩條被子,兩口子蓋兩條被子,又不是人到中年要分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