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禮一把將周望景這個人背在了身上,果然是男人,和女人的力氣就是不相同,周濘書和唐若喃兩個人連扶著都是花費了很多力氣,但陳淮禮一下就背起來了。
當然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是有差彆的。
陳淮禮身強體壯,周望景體虛虧空。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
陳淮禮背著周望景,周濘書想到小時候,她摔跤的時候,他也會這樣背著她,他從來都不會拒絕的,明明那時候周望景也說可以背她的,而她就相信陳淮禮。
很久遠的事情,卻像是就在眼前晃蕩。
陳淮禮背人下樓,周濘書跟在身後,要去開車,唐若喃掃尾關門,在玄關處,才驚覺,自己連雙拖鞋都沒穿,換了鞋就跟了出去。
周濘書開了車門,陳淮禮把人扔在了後座上,自己關上門,走到另外一邊的副駕駛座,坐了上去,“喃喃坐在這裡。”周濘書想讓他出去。
陳淮禮擰眉,“白白乾了這麼會苦力,坐的資格都沒有了?”
“我坐在後座就行。”唐若喃怕二人還要爭執,便先上了車,至少要顧慮一下後座這個人的,他再不去醫院,要腦子燒壞了。
人家畢竟也是個鑽石王老五,燒壞變成個傻子怎麼可好。
周濘書懶得和陳淮禮計較。
“靠右邊的道開過去。”陳淮禮盯著眼前,對她說道,“變道要打轉向燈。”
“你怎麼這麼多話,你這麼怕坐我的車,就彆坐。”周濘書被身邊人的提醒惱怒了,她開車這麼多年,怎麼都是個老司機,結果呢,在他這兒哪兒哪兒都不對。
陳淮禮的手撐著太陽穴,平日裡她都有司機跟著,和他們一起出門,都是他們開車,他也是從未坐過周濘書車的副駕駛座。
這樣開車,他哪裡能放心。
“我是為你的安全考慮。”
“謝謝你的菩薩心腸,但不用。”周濘書相當自信,她就是有百分百的把握才換道的
,“又不是我男朋友,又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弟,管這麼多乾什麼。”
此刻周濘書打了個大轉彎,後座的周望景直接被甩到了唐若喃的身上,唐若喃完全無法反應,得虧人是暈倒的,要不然多尷尬。
為什麼吵架的是他們,遭罪的是她和周望景。
她不該出現在車裡……
“你男朋友連這點都不顧著你的安危,就不是什麼好人。”陳淮禮駁斥她的觀點。
一個男大學生,和他交往,還要女孩子開車,談的是什麼戀愛。
哪兒好了,遲早可以分手了。
陳淮禮心裡這麼想著。
“多管閒事,你今天就是來當苦力的,至於人情也是周望景欠你的,誰讓他是你好兄弟,其餘你多說一個字,就滾下我的車。”周濘書不發脾氣,還以為她是紙糊起來的。
陳淮禮對身旁這個小姑娘倒是有點不認識了。
她以前也這麼凶的嗎?
為什麼這麼多年,自己從未發現,總覺得她唯唯諾諾地出現,就像是櫥窗裡的洋娃娃一樣,精致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