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濘濘從小到大都沒有這樣委屈過。”陳淮禮並未正麵回應周望景的問題,而是避重就輕地扯開去了。
“她委屈的時候多了去了,說這話,你良心不痛啊,你二十四歲畢業那年,她在你操場捧著向日葵等你,你身邊送玫瑰的多了去,她不委屈,你二十五歲生日宴的時候,你當著那麼多人說她隻是妹妹,她不委屈,你二十六歲那年,帶著一個女大學生出現在熱搜上,她不委屈?”周望景接連問他。
讓陳淮禮語塞。
“你不就覺得她是家裡給你安排的對象,你覺得接受不了麼,那你就彆給她希望,女孩子很容易心軟的,一句好話,一束花,都會讓她記很久很久,既然給不了,就彆給,對她是折磨,對你自己也是,我之前沒想管你們的破事,現在我要管了,以後沒事彆在她眼前晃,她有自己的生活,她要結婚了,你的請帖都不會送,但禮金要收。”周望景揭穿了陳淮禮裝了很久的麵具。
周望景和陳淮禮最大的不同是,他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花花公子花名在外,寧可當個紈絝。
陳淮禮要的是什麼,可能連他自己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休想。”陳淮禮起身,從病房疾步而走。
周望景冷了臉下來,他吃了兩口粥,就拿手機給唐若喃發微信。
周望景:【昨兒的氣消了嗎?】
很快得到了回應。
一天了,終於唐若喃回複了他,他的眼前一亮。
唐若喃:【這是我的企業微信,請加我的企業微信。】
一個微信名片推送了過來,周望景想也沒有想就點進去,加好了好友,隨後他很負責任地回答。
周望景:【任務完成了,你們公司還有這樣的任務,溫延珵倒是花頭挺多啊!】
一個感歎號跳入他眼睛裡的時候,他驚呆了。
上麵的提示讓他恨不得撤回剛剛加好友的動作,唐若喃已經把他拉黑了,他立馬給唐若喃的企業微信號發微信。
周望景:【你什麼意思,憑什麼把我拉黑?】
很快唐若喃的回複就過來了。
延勝資本唐若喃:【周總,公司所有的業務往來,都由工作號進行溝通,全程接受公司安全科的監督和審查,周總若是有任何疑問,都可以提出來,我司將為周總提供相應的解答。】
周望景一個悶哼地罵了三個字的臟話,他還沒被這麼耍過。
他傻啊。
這不是聊天都被第三方給監控了,他還會有什麼話好說的,再發下去,不僅是自己的笑話,說不定還會給她傳閒話。
溫延珵搞得鬼。
他一個電話就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