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延珵冷聲一笑,“少爺?”他勾了勾唇,“要是沒這個命呢?”
他這話一說,像是似有若無的開玩笑,但懟得對方沒話說了,隨後他看向了陳淮禮,“陳少,你有。”
“損我呢。”陳淮禮聽得出他話裡話外的意思,他切了一口牛排送入口中,“口感不好,太老了,還沒我煎得好!”
這位大少爺,在國外留學過一年,會點西式餐點,隻不過吃過的人就有他自己,還有……
“這麼自信呢?”溫延珵倒是也不知道,隻知道他收購了不少的餐廳,隻為了到處有飯吃,那家私房菜就是在他名下,所以包廂是給他們留著的。
隨他們過去吃,不過溫延珵當時也是投了點錢的。
對吃這個方麵,陳淮禮的嘴巴毒一點,溫延珵是吃過苦頭的日子,那些年,他不過就覺得餘音家的飯菜格外好吃罷了。
現在他已經是這其中的一份子了。
“你說說,濘濘怎麼就喜歡到這樣的餐廳來了,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陳淮禮也並未避諱身旁的人。
溫延珵盯著戴金絲邊眼鏡框的男人,許久抽回了視線,那男執事被他看得心慌慌,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兒做錯了。
手機鈴聲響起來。
溫延珵看到了來電,給陳淮禮看了一眼,“在醫院不消停了。”陳淮禮示意他接。
溫延珵剛開了電話,“我在這家破餐廳門口,你們人呢,來接我一下,沒有預約不給我進來。”
溫延珵掛了電話,和旁邊的男執事說:“門口有位我們朋友,讓他進來。”
男執事終於有活兒乾了,去門口接了人。
匆匆而來的周望景,還帶著大病初愈的病態,“搞什麼,不算我進去?”他一屁股就坐在了溫延珵身邊的位置,直接將溫延珵餐盤裡的牛排拿過來吃。
男執事們看著三個男人的場景,更加意味不明。
“逃出來的?”陳淮禮看周望景的樣子,不禁問了一句。
周望
景甩了他一個眼色,“我這是正常出院,等幾分鐘你們會少幾塊肉,不等我一起來,說好了有錢大家一起賺的。”
“你不是不想管?”陳淮禮都說幾遍了,要是周望景出麵,周家施壓,周濘書也不至於玩得這麼瘋。
“誰說我不管了?錢我當然要管。”周望景吃了兩口,“這牛排不錯。”
溫延珵嗆了嗆。
陳淮禮不想要理會他。
病人的口感不準。
周望景吃飽了牛排,便問:“什麼階段了,還有幾分鐘拿下來?”
“閉嘴。”溫延珵和陳淮禮異口同聲道。
周望景放下了刀叉,“這麼一個小破店,效率這麼低,看我的。”他轉向了身旁的男執事,“讓你們老板過來一趟!”
男執事驚了,因為剛喊了“少爺”被嫌棄,男執事立馬改口,“三位先生是有覺得哪裡服務不周到的地方,儘管可以和我們提出來,我們一定改正。”
周望景對比自己養眼的男人,一向是不會多看一眼,剛被攔住的仇還沒報,他回頭再算。
“讓你老板過來就過來,哪兒這麼多廢話。”周望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嗓子剛好轉,他不得好好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