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延珵一下就意識到了她有問題,他急忙將她手裡的盤子給端著,並且接了過來,“我來,你去外麵坐著。”
他回想起剛陶靈靈的欲言又止,現在她的異樣,餘音有事瞞著自己。
等他的盤子放下來,他冷厲的眸色掃到餘音的身上,“襯衫脫了!”他命令她,不容她拒絕,他又說,“你自己不脫,我就給你脫。”
“溫延珵這不好吧,飯還沒吃呢?”餘音假裝開玩笑似的調戲他,想要遮掩住事實。
溫延珵的臉越發沉下來,他不容置喙地凝視著她跳躍的眼神,“我沒有要和你開玩笑的意思,你脫還是我脫?”
餘音清楚瞞不住了。
周濘書的洋裝是七分袖的,剛好遮住了手臂上麵的傷口,她回來又換了一件長袖襯衣,遮住了,想著這樣溫延珵就看不到了,和陶靈靈說不想讓他擔心是真的。
成年人了,工作環境裡遇到點事,是該要自己獨立去解決的。
她踏入工作崗位的前兩年,也都是這麼過來的。
這次也是可以的。
餘音磨磨唧唧地去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時間一點點過去,她的磨蹭,讓溫延珵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停頓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替代了過去。
餘音都沒想到,他給自己脫衣服是這樣的場景。
真是煞風景。
這種不該是無限浪漫的時候,然後進入正題。
但他們……
溫延珵的速度很快,餘音的襯衫就被褪去了一半衣袖,露出了手臂上被砸傷的位置,他的目光如炬,盯死在手臂上,“不要告訴我,這是撞的?”
“就……”餘音咬了咬唇。
“你不說實話沒關係,我明天就到你們公司去找你們hr,好好在上班,怎麼弄得全身是傷回來,作為家屬要求公司負責不過分吧?”他握緊了她的肩頭,讓自己的目光直視著傷口的位置。
前天晚上她哪裡受傷的,他是清楚的,這明顯是新增加的,不止是淤青,還劃破了。
“彆!”餘音扶住了他的手腕,“我說就是了。”她撅了噘嘴。<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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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延珵抬眸,掃想了她的眼睛,餘音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將事情和盤托出,餘音扯了扯嘴角,“我……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我就是不想要讓你擔心了,我已經給你添很多的麻煩了,和我結婚,你好像一直都在做虧本生意。”
他咬緊了牙關,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讓她察覺到眼眸之中的怒火,半晌,他鬆開了自己的手,轉身。
餘音以為他生氣了,慌忙站起來,從他的身後,環抱住他的人,“好嘛,好嘛,我是想要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的,跟你說,我可委屈了,這破班,我是非要上不可麼,又要被人當成小三,又要背負這麼多的流言,她們說我長得像是狐狸精,我那麼長得像是狐狸精,我老公都對我熟視無睹,怎麼都勾引不了他……”
溫延珵被她突如其來的一抱,怔住了,她的手臂禁錮著他的腰際,臉蛋貼合在他的背脊,因為五月下旬,隻是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他的後背能感覺得到她臉上的灼熱。
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將她的手扯開。
溫延珵轉過身來,因為剛剛襯衫扣子全都解開了,她半個肩膀都露在了他的視野裡麵。
他彎了彎腰,壓低了聲音,低下頭,在她耳邊,語氣魅惑,“我哪裡虧本了,我明明就賺了,還有誰和你說,我對你熟視無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