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禮咬文嚼字了一番。
程黎什麼時候成她的人了,難不成還真的想要發展成結婚對象,“他才幾歲,他承擔得了你往後的人生嗎?”
他的話帶著極其重的怒氣。
周濘書連瞧都沒有瞧陳淮禮一眼,便道:“我往後的人生是我自己做主的,和你沒什麼關係,你是想要當聖父,但你不夠資格,陳淮禮,你管我這麼多乾什麼,又不是沒人管。”
剛那雙粉色拖鞋刺眼極了。
以前來陳淮禮這裡一趟,周濘書都會覺得小鹿亂撞,以為自己真和彆人不一樣,彆人穿一次性的拖鞋,她有一雙粉色的拖鞋,還妄想著到時間他們就會結婚了。
結果當她看到那雙鞋穿在另外一個女孩的腳上,站在這個空間裡,到此刻,她都覺得心口悶悶的,透不過氣來了。
“我……”陳淮禮啞然,現在居然連個資格都沒有了,如果現在他還是未婚夫的身份,那麼他就理所當然。
可是加了個“前”,他什麼力氣都做不了。
就像是杵在門口的大男孩,他認為給不了周濘書想要的生活或者是幸福,但是卻依舊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
“這是你的房子,你不讓人進來是你沒麵子,我的房子給他進就成了,你幫我把人弄出去,我弄不動他。”周濘書不想要和他多廢話了,指了指趴在桌上的周望景。
周望景不是一向說自己千杯不醉麼。
今天怎麼醉成這個樣子,他們都嘀咕半天了,一點都沒有醒來的意思,要不是怕動靜太大,她就要去拉他去自來水龍頭上衝洗衝洗了。
什麼叫她的房子給他進,難不成今晚還要帶回去不成。
陳淮禮想了想,“等一下。”他轉而回去了臥室。
十分鐘後,陳淮禮再出現在周濘書視野裡,已經是穿戴整齊的樣子,除了頭發沒有吹,有些淩亂的劉海耷拉在了額前,沒有他平日往後梳發的成熟穩重感,更像是個“男大學生”,她心裡是這麼論斷的。
比起程黎這種真的大學生,自然還是老了點的,年歲不是白長的。
但以假亂真也是可以的。
有毛病的男人。
從餐桌扶到門口也就那麼一點點的距離,至於還要去換套衣服,真是會裝。
陳淮禮將周望景從椅子上扶起來,這是他第二次背周望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欠他的,他把人背到了門口。
周濘書緊隨其後。
到門口換上高跟鞋的時候,她又看了一眼粉色的拖鞋,又急忙收回,生怕多看兩眼,自己都長針眼了。
他說不習慣留人過夜,是不習慣周望景,不習慣她,但習慣某人吧。
男人的劣根性。
周濘書在心裡吐槽了他千萬遍。
程黎欲過來接周望景,“陳大哥,我來背就可以了。”
“不用。”陳淮禮沒給程黎這個機會,直接自己要背著周望景去電梯。
周濘書順勢就挽住了程黎的手臂,“彆和他客氣,這人情我弟會還的,你還樂得輕鬆,有力氣哪裡不能使呢,何必花費在這事上,反正我弟睡著呢,誰知道誰背了他,我明天說你,他也不知道。”
“濘濘,騙人不好。”程黎糾正了周濘書的歪心思。
周濘書一笑:“是是是,程老師糾正的對,我聽程老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