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適。
這是他一直以來和周濘書想要解除婚約的緣由。
可聽著怎麼就這麼彆扭呢。
“我認識她比你時間長,她什麼樣的人我清楚得很,不用你來告訴我。”陳淮禮覺得程黎一點都不了解周濘書,周濘書愛笑,愛玩,愛鬨,可她敏感、細膩、愛偽裝,他都沒有看出來。
“時間長也沒什麼用,時間長還是會覺得不合適,還是要解除婚約,愛就是當即,一刻心動,我和濘濘都有的。”程黎反駁。
敢情,他沒有?
“膚淺,心動隻是對於剛見麵而言,長久下去需要的是心動麼。”陳淮禮辯駁。
程黎聳聳肩,“陳大哥大概不會相信,我會努力給濘濘幸福的,讓這份心動長此以往,不過也不用您相信,您都是過去了,我才是未來。”
陳淮禮真想現在就把人從車裡扔下去,誰是過去,誰是未來,是他這個小毛孩子定義的麼。
司機從後視鏡看到陳淮禮。
臉都綠了,仿佛長了一大片草坪似的。
“你再努力都達不到。”陳淮禮不屑一顧,他完全看不上這小孩子的思維,“濘濘名下有幾十套房產,她的車隨便一輛開出去都是幾十萬開外的,她有自己的公司,她日進鬥金,她隨便一套衣服都是高級定製,每個季度最新款的包都是秀場款,這些幸福你給得了嗎?”
程黎的眸光暗了下來,他清楚周濘書條件很好。
“現在的我確實沒有辦法,但是未來的我,未必達不到,人的潛能是無限的,陳大哥,濘濘擁有了這些,你覺得她缺的是一棟房子還是一個包,她缺的是……”
陳淮禮倒是在等待程黎這個答案。
程黎想了想說道:“我所有的
喜歡和陪伴,還有即便是我以後沒辦法賺那麼多錢,但我賺一百塊肯定一百塊都給她花。”
陳淮禮垂下眼眸,他在較真什麼,比較得是什麼,雖然不放心,但是程黎的話確實讓他有些沒辦法回答了。
程黎是沒錢沒背景,但是他也沒想要放棄過周濘書。
那自己呢?
車到了京大,司機提醒了一聲。
程黎下了車,下車前他看向了車後座上的男人,“陳大哥,如果你也想要追濘濘,憑本事來,我不會怕的。”
“我……”陳淮禮後麵半句,“我不是”沒說出口。
“陳大哥再見。”程黎有禮貌地揮了揮手,隨後關門往學校大門口走去。
陳淮禮看過去的時候,程黎已經在打電話,大概是和周濘書彙報。
幼稚的男人,還真的什麼事情都喜歡彙報。
司機看向了陳淮禮,“陳總,現在回哪兒去?”
“禦澤公館,老王,我看起來挺老的嗎?”陳淮禮抬起頭,程黎一口一個大哥,他有多大年紀了。
“陳總,年輕氣盛,哪裡老了。”司機老王看了一眼後座的男人,他濡濕的頭發已經被風乾了,順直的頭發落在了額前,“看起來和剛剛那個男孩子相差不了幾歲。”
“那還是差了的。”陳淮禮抓住了這句話的語病。
司機發現他拍馬屁拍錯了,那肯定有差的,人家是大學生,陳淮禮都商業大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