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她白了他一眼,然後自顧自往前走。
周望景知道現在她沒適應過來,畢竟她剛也臉紅了,現在就是拽她上自己的車都不會上的,周望景過去開了車,就跟在了她的身後。
一輛跑車就開得和走路一樣速度。
唐若喃沒有回頭,因為感覺得到周望景跟著,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在給他擦藥的時候,她有過滾燙的臉蛋,剛見他受傷,她是擔憂的,這些她從未對另外一個男性這樣過,理性分析,她對周望景的心裡是不一樣的,可是這樣的不一樣,她需要立馬喊停。
不該放任的。
就像是那個不該開啟的黑名單。
唐若喃避之不及。
周望景就像是小時候特彆想要吃到的那塊巧克力,但巧克力從一開始就不會成為自己的,即便渴望,即便想要吃,最後也是吃不到的,那何必要去想。
她低了低頭,走到了大路上,打了一輛車就走了。
周望景敲了敲自己的方向盤,還是太過沉不住氣,怎麼就說出口來了,他看著自己的手臂,剛她明明很關心自己的,雖然正兒八經的戀愛沒談過,但生理性喜歡他懂。
可現在他追她不是更麻煩了,估計她都不肯見自己了,好在目的性很明確。
周望景給溫延珵打了個電話,溫延珵說是剛應酬完,要回家了陪太太,一口一個太太,“反正我也快了,等我追到人,我也羨慕死你。”
而還有一個沒對象肯定是空的。
果然天涯淪落人,陳淮禮在酒吧喝酒呢,周望景去和他彙合。
溫延珵回到家已經快要九點了,今晚有個應酬,但他也就隻喝了一杯,意思意識,其餘都推諉掉了,馬師傅把他送回了小區。
現在馬師傅都熟門熟路了,就是碰到太太都已經演練好台詞,隨時接受隨堂考。
他打開了門,換了拖鞋,客廳
裡沒人,他往書房裡去看了看,也沒見人,他找到臥室,浴室裡有淋浴的聲音。
餘音在裡麵洗澡。
溫延珵便從臥室裡走出去,去冰箱裡拿了一瓶冰水灌了進去,衝淡一身的煙酒味道,免得餘音不喜歡他身上的味道。
他喝完了冰水就往陽台方向走去,去拿他的浴巾。
陽台門一開,他抬起頭看著衣架上掛著的衣服。
藍色的男士襯衫在眼前晃蕩,還有一件白色t恤,卡其色的褲子,這並不是他平時會穿的衣服,更像是大學生時候的穿搭,現在要方便談工作,基本都是商務風的衣服。
眼睛再掃過去,還有幾條男士內褲,也不是他平常穿的牌子。
男人的衣服和內褲?
他的心頓了頓,腦袋裡一下子像是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怎麼家裡會有男人的衣服,是誰來過了?
溫延珵的眼睛裡充斥著血絲,一雙眼眸緊緊盯著那件藍襯衫,仿佛要將它吞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