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回聲。
溫延珵從臥室裡跑了出去。
他聽到了廚房油煙機的聲音,這才安定下來,她去廚房了,他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不讓她看出來自己的異樣。
那種油然而生的恐慌,充斥著他的腦袋裡。
溫延珵放慢腳步,走到了廚房裡,餘音穿著家居服正在翻弄鍋鏟,他走到了她的身後,一把將她圈抱在懷裡,手臂禁錮在了她的腰際。
她抬頭,“你醒了?”
“怎麼沒叫我起來做早餐?”溫延珵的下頜壓在了她的肩膀上,前後摩擦了幾下。
“覺得晚上不陪你吃飯虧心啊,早上先補償你。”餘音現在都已經少做很多餐了,說抵債是她,打臉也是她,不能依仗著他們關係變了,什麼都變了。
溫延珵說道:“晚上不想要放你去了。”
是真的不想。
想要在空餘的所有時間裡,都陪著她。
這是溫延珵的私心。
“你說好的。”餘音輕哼,她聳了聳肩,“放手,你壓著我,你看都焦了。”
“焦的我吃。”溫延珵鬆開了她。
餘音將鍋裡的煎蛋盛了出來,放在了骨瓷白的盆子裡。
“還不去洗漱,一會兒我來不及的話,就你自己吃了。”餘音看著他還杵在廚房間不動,她忽得笑了笑,仿佛自己活成了母親的樣子。
以前母親也會這樣說父親的。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溫延珵捕捉到了她的笑意。
“就我想到,以前我媽也會這樣催我爸,就覺得人生還挺有趣的。”餘音有點懷念以前的日子。
溫延珵摸了摸她的頭,“端午到了,我們就回去看媽。”
“好。”餘音推了他一把,“讓你去洗漱去,還真想要來不及啊。”
“不敢,遵太太的命!”溫延珵比了一個手勢,隨後就去洗漱去了。
生活本也沒有大風大浪,不過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天天過去,早餐、晚餐有人陪著吃而已,而他們都已經享有了。
溫延珵洗漱好回到餐桌上,餘音已經給他端好了早餐,“吃吧,溫先生,看看你太太多好。”
“是心存愧疚,把我扔在家裡,自己要跑出去玩吧?”溫延珵看著她機靈的笑顏便說道。
餘音吐了吐舌頭。
被老公管到底是幸福還是枷鎖呢,他是過不去這一關了。
見餘音耷拉下臉來,溫延珵馬上改了口氣,“去玩吧,好好玩,要我來接的話,就給我打電話發位置,我過去接你。”
“好的,老公。”餘音賣乖地喊道。
溫延珵是發現了,這人就會說好話,求饒的時候叫“老公”,示好的時候叫“老公”,其餘的時候就是連名帶姓喊他。
但他嘴角還是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來。
“對了,你今晚也可以和你的朋友去玩,像是阿景,阿景好像在追一個姑娘,你可以多關心關心他。”餘音說道。
“我關心他乾嘛?”
“脫單啊,你不是說他老大難麼,說不定這次就行了呢,難道你就喜歡你朋友都打光棍啊?”餘音解釋。
也不是不可以。
他們可以單著享受著他的狗糧。
但周望景說追人,哪次正經過,大學的時候,他覺得隔壁學院的校花好看,天天跑人那兒送玫瑰花去,人倒是同意了,結果他反悔了,就覺得追人的興致過了,到剛接手公司的時候,他就看上一個女明星,那麼忙,還要抽空去應援,又要去探班,人說剛事業穩定,不能談戀愛,他轉眼就拜拜了,諸如此類的,他聽聽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