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延珵覺得他都說這份上了,這人還在做夢呢,孺子不可教也,果然年紀大沒有對象也是有原因的。
他哪裡要讓他感歎的意思。
與其悲春傷秋不如解決問題。
周望景倒是最近不煩人了,餘音說他有對象在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轉眼,端午就到了。
餘音和溫延珵是下班回家吃了個飯,隨後趕去了高鐵站,要五個多小時高鐵,到春山也要快淩晨了。
餘音沒有給溫延珵機會,但沒有帶著張卉敏,坐高鐵倒是也未嘗不可。
他們還沒一塊兒坐過高鐵。
兩人找到了位置坐好。
“兩人位已經沒有了,所以隻能安排在三人位置,還好沒有分開的。”餘音逡巡了一圈,一到假期,高鐵能買到已經算運氣很好,她也不挑了。
“累不累,累麼睡一會兒,靠過來,到了,我再喊你。”溫延珵將扶手壓下去,和她的位置並在了一起,伸出了手臂來。
餘音搖搖頭,“不累,回家哪有累的,我現在就想要五個小時很快過去。”
“睡覺就很容易過去。”
“我還記得我上次來京市的時候,我和我媽也坐著高鐵來的,就覺得這兩個地方的距離格外遠,好像怎麼等都沒有到。”
“以後常來常往,你就會覺得很快了,如果放假有空,就陪你回去看媽。”溫延珵揉了揉她的後腦勺。
餘音輕輕靠在他的懷裡。
他隻字未提自己的母親。
會是因為他和母親之間有什麼芥蒂嗎,餘音不停為自己找尋合適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那我也要陪你的。”
“好。”溫延珵看著她炙熱而真誠的目光,他點了點頭,“讓你陪。”
隻是他的家庭……
溫延珵並未開口去說。
正如和陳淮禮他們說的,現在可能還不是時候,亦或者說是沒有說話的契機。
高鐵裡廣播正在播放著停止檢票的消息。
大抵列車就要出發了。
忽得,一個年輕男人的身影晃蕩到溫延珵旁邊的位置上,人立馬就坐下來,隨後回頭:“這麼巧?”
餘音和溫延珵這才抬頭去看。
“顧梁舟。”餘音先叫出了名字來。
“是我,不是和你說了,我也要回春山,剛好位置都一起,連係統都識彆了我們是同一個行程。”顧梁舟吊兒郎當地笑著。
溫延珵的眉頭深鎖,臉色隨著顧梁舟的坐下來而黑了下去。
“你應該不介意吧,介意也沒有辦法,係統分配的位置,你不樂意找彆的位置坐去。”顧梁舟挑釁地看了一眼溫延珵。
“如你所說,隻是顧家小少爺,竟然也會連機票都買不起了,還來坐高鐵。”溫延珵挑了挑眉,言語裡儘是回擊的挑釁。
餘音也詫異,他之前是來問她高鐵票,但她沒告訴。
怎麼還能被分配到一排上來。
真是不想什麼,就來什麼。
“你嘲笑誰呢,你還不是一樣,我是不會讓我太太跟著我坐幾個小時高鐵的。”顧梁舟對他地冷嘲熱諷極為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