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卉敏聽著總是好事情,至於什麼病例,什麼研究,於她這個婦女來說,並不太懂,溫延珵讓餘音帶她先出去休息會兒,自己和醫生又做了交涉。
張卉敏看著溫延珵在醫生辦公室和醫生交流,“阿珵懂得還真的是挺多的,難怪阿浩總說和這個姐夫談得牢。”
“那他本身就是高學曆,當年也是我們春山市狀元來著,腦子不能白長了呀。”
“也是,還是給你撿便宜了,這家裡頭還真的需要一個男人來撐場麵,你爸不在之後,我們娘兩也沒注意到,現在感覺到不同了吧。”張卉敏指了指裡麵。
餘音似乎還未明白。
“男人是家裡的一片天,以前有你爸頂著,現在有阿珵頂著。”
“媽,您這都說男女平等了,怎麼就不是我頂著了呢。”
餘音辯駁,而張卉敏就在笑。
餘音看得見母親笑裡的目光是看著溫延珵與看著自己並不相同的。
溫延珵與醫生交談了會兒,才從醫生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後麵化療的事情,我和醫生已經溝通過了,會按照媽的身體狀況進行調整,先從次數上減少,畢竟化療對身體的傷害性大,如果可以逐步減少,讓自身的免疫係統提高,對媽來說負擔也小一點。”
原來他是在交涉這件事情。
到底是學霸,上哪兒都是,餘音不曾想到的點,他都能考慮到位了。
說實話,張卉敏對化療也確實望而生畏,隻是自己生病了,也沒辦法,張卉圓每次都陪她來做。
她原本一頭秀麗的長發也慢慢脫落,現在戴著一頂假發才能掩飾住化療的後遺症,這些隻是默默在心裡承受著,也不敢和餘音多說,怕她知道了心疼。
不曾同外人講過。
可溫延珵卻看出來了。
“真的可以嗎?”
“已經安排好了,後續我也會讓阿浩來跟蹤一下,隨時將報告遞過去給京市醫院的教授醫生看一下,阿景有這方麵的人脈,我來安排就好。”
餘音拉住了溫延珵的手,“謝謝。”
“是多虧了阿珵了。”
溫延珵歎了一口氣。
餘音和張卉敏同時看向了他,餘音不解:“怎麼了?”
“到底我是外人。”溫延珵欲轉身往前走。
張卉敏推了一把餘音,餘音上前去,扯了扯他襯衫的衣角,“哪裡,哪裡,你這是比內人還內人呢。”
他失笑。
“那還和我見外嗎?”
“不見外,我就意思意識。”餘音吐了吐舌頭,俏皮道。
檢查完身體之後,穿著一身白大褂的秦正浩已經跑了過來,幾乎是衝到了他們的麵前,“大姨,我剛查完房,你已經做好檢查了嗎?”
“做醫生了,還這麼毛躁,秦醫生,我現在可不太想要看到你這身衣服。”來自於長輩的官方吐槽。
秦正浩打趣:“大姨,還不能讓我顯擺顯擺了。”
“去忙吧,都已經好了。”餘音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