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卉敏忙著說:“我給她打電話,我們又不著急吃飯。”
行,他們做主,她聽令就行。
三人到了二樓看到琳琅滿目的架子上各式各樣的婚紗都套著防塵袋,才理解了老板說的那句,他的影樓也不比其他的差。
老板找了個年輕女店員過來,陪他們看樣式,選衣服。
作為設計師,雖然是珠寶行業的,但餘音的眼光也是一向挺高的,“如果我想選一條黑色的婚紗,你會介意嗎?”
“黑色像是什麼話,人不都是白色婚紗。”張卉敏立馬持反對票。
溫延珵點著頭:“挺適合你。”
外表是一隻柔弱的小白兔,其實內心就是住著一個叛逆的黑天鵝,大概是餘音的另外一麵。
他居然理解自己的想法。
“媽,我拍照呢,您選了您喜歡的,我也選我自己喜歡的。”餘音指了指角落被遺忘的那條黑婚紗。
如果她的人生一帆風順,她可能真的就選一條白色的蓬蓬公主裙了,從小到大臨摹的樣子,可現在的她並不是。
她就是那隻與眾不同的黑天鵝,從白天鵝變成黑天鵝,她經曆過了什麼,她的內心了然,而和溫延珵結婚亦是如此。
老人家的想法總是覺得黑色不吉利。
但溫延珵都讚同,張卉敏也拿她沒有辦法。
餘音又走了過去,拿了一條簡約的白色禮服,“不想要選白婚紗了。”她遞給了工作人員。
因為今天沒打算拍婚紗照的,她想要把穿婚紗的機會留給真的拍婚紗照或者真的要與溫延珵走向未來的那一
天。
至少現在還不是。
她無法坦誠自己的喜歡,他的心裡也依舊有著彆人。
這不合適。
溫延珵原本想要配合她換衣服的,但餘音說他身上這一身就挺好的,白襯衫和黑西褲,質感還比這些禮服好呢。
等餘音換上了這條抹胸露肩黑婚紗,白皙的肩頭露在了外麵,沒有妖豔的妝容,她將頭發盤成了高高的丸子頭,露出了皎潔的額頭,五官顯得更為立體了。
溫延珵看著射燈下的女人。
她整個人像是被薄薄的月光籠罩著,仿若誤入人間的仙子,他以為她遙不可及,但她卻向著自己款款而來。
“小姐,你的眼光真好,好像還沒人選過這件黑色婚紗。”店員都不禁讚美道。
她是獨一無二的月亮,哪怕是在黑夜裡,都明媚。
隻是餘音的脖頸上缺少了裝飾,顯得過於單調,她想了想,“溫延珵,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讓你幫忙。”
隨即,她扣住了溫延珵的手腕,把他往更衣室的簾子裡拉進去。
溫延珵的高大的身軀擠入小小的更衣室裡,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溫延珵下意識扣住了她的腰際,讓她和自己保持一段距離。
她輕笑:“這麼緊張,你覺得我要對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