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裡。
陳淮禮懶散地從大床上起來。
昨晚喝得過分多了,到現在才算是腦袋清醒。
一早,被周望景給嚇醒。
兩人竟躺在了同一張大床上,陳淮禮都沒有動,周望景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還罪都怪在他的身上。
和溫延珵告過狀之後,周望景從床上起來,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位置,“你還躺著!”他看陳淮禮紋絲不動。
“頭痛,我睡一會。”陳淮禮連睜眼都不想要睜。
“你還能睡得著?”周望景都覺得自己不清白了,和陳淮禮那麼抱著睡了一晚上,他想想都毛骨悚然。
陳淮禮的睡相好,之前睡帳篷裡還能和程黎一塊兒睡,這次小長假三天,周濘書就是和程黎廝混在一起,天天在朋友圈高調秀。
他在老宅沒有堵住人,也沒有聯係上周濘書她的人。
陳淮禮套了周望景半天,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直到朋友圈發出來,他知道兩人出去玩了三天,不在京市。
程黎好像是和周濘書之前說玩玩那些對象不一樣了。
陳淮禮知道的,周濘書解除婚約後,是會每天約不同的對象,隻是為了讓圈子裡的人知道她沒有很難過,解除婚約是她自願的,也沒想要影響到自己。
而陳淮禮卻越來越覺得解除婚約後,影響到了自己。
那些晦暗不明的心裡,仿佛要暴曬在了大太陽之下了,讓他的心一遍遍炙烤著。
一般來說,他即便是應酬都不會喝醉。
而昨晚就像是年少剛會喝酒的時候,醉的不省人事,是想讓自己醉,估計混著酒喝,讓自己不去麵對真實,更何況有周望景陪著。
要不然不會連溫延珵把他們送回到酒店自己都沒有任何的感覺,現在人也混沌分不清楚,怕自己一旦清醒就會想著周濘書的事情。
“你不睡就滾。”他沒好氣地說道。
周望景沒有好到哪兒去,但是這張大床房,陳淮禮紋絲不動,他清醒過後,怎麼躺上去。
他避諱。
雖然他什麼都不在乎,但他在乎和男人睡覺,他吃不消。
周望景沒得到什麼便宜,抱著枕頭,就往外麵的沙發上去躺著了,他的能耐不比陳淮禮好到哪兒去。
這兩人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陳淮禮接電話的時候就特彆清醒了,畢竟已經洗過澡了,整個人人清氣爽,走到客廳才發現周望景還躺著。
他以為周望景早滾了。
周望景覺得耳邊嗡嗡嗡一陣吵吵,才醒過來,從沙發上爬起來,感覺全身酸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昨晚乾什麼壞事了。
“幾點了,我好餓!”周望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下午兩點。”陳淮禮冷不丁回了他一句。
周望景立馬清醒,“什麼,下午了,我今天還有個招商會。”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錯都錯過了,不差這點錢了。”陳淮禮漫不經心地扣著襯衫袖扣。
“你哪裡來的衣服?”周望景打量著自己的打扮,又看了看陳淮禮的人模狗樣,自己就像是在豬圈裡過來的。
陳淮禮淡然回答,“這是我的酒店,我有備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