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絕對不能被他現在的花言巧語給蒙騙了。
“你騙人!”餘音用手撥開了他的手,轉過頭去,手背擦了擦哭泣都帶出來的鼻涕,嘟囔了一聲,“我都看見了,你半夜三更和一個女人出去,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她今天還來醫院了,她說你要和她在一起了,要和我離婚!”
溫延珵這才意識到是誰。
那晚,餘音在小區門口,他早該想到了,她在慪氣。
他不禁笑了出來。
餘音會為了彆的女人生氣,自己在她的心裡是不是變得更為重要一點了。
“我會讓她來和你說清楚,以後看到我了就直接喊住我,不要自己一個人生氣,好不好,你生氣,我會心疼的。”溫延珵順勢拉住了她的手,放在了唇邊貼了貼。
溫熱從他的唇上傳遞到她的手上,她縮了縮手,“我手上有鼻涕。”
她眨著眼睛,“反正你彆迷惑我,你現在這樣子可醜了,隻有美男計對我有用,其他招數都不行。”
溫延珵把她給拉近了,“音音,忽然覺得我今天這車撞對了。”
“對什麼對,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我警告你,以後走路要周圍都看看,確定沒車了才能走,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立馬改嫁,不對,那時候我有了你所有的錢,我就找男人到你的房子裡來,氣死你。”
溫延珵點著頭,聽著她絮絮叨叨的教育。
他喜歡聽她凶他。
餘音叭叭叭說了一通,喘了一口氣,“你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聽進去了,都記得了。”溫延珵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指腹摩挲著她的手。
餘音掙脫了他的手,“氣著呢,彆拉我,我是不會動搖的。”她可不能這麼快就原諒他。
兩人扭捏僵持著。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周望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好意思,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啊,你們好了咳嗽一聲?”
他退回到了門外。
溫延珵咳嗽了一聲,周望景從門外走進來,“珵哥,嫂子。”他打量了一下溫延珵,“珵哥,昨晚你搞失蹤,今天你把自己搞到醫院來了,要不是我叔叔和我說,我還不知道呢。”
“沒什麼事情,小意外。”
“都腦震蕩了,還小意外,那什麼算是大意外?”周望景是開著會,立馬趕過來了,他上前兩步,扶住了溫延珵的頭,左右看了又看,“這顆這麼聰明的腦袋,要是撞壞了,多虧,珵哥,你有沒有感覺頭不對勁,或者會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
溫延珵推開了他的手,“彆動手動腳,我太太還在這兒呢,放心,我失憶也不會忘記,城西那塊地,你和我的賭約。”
這事都能記得,過去幾個月了。
周望景壓根忘記了,他哪裡有空去學開飛機,誰讓當時脫口而出,牛皮吹大了。
周望景的一番話,讓餘音破涕為笑了。
她擺了擺手,“可能阿景在這兒陪你,你好得快。”
溫延珵立馬扣住了她的手腕,神色緊張而慌亂,“你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