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查完房之後,就開了出院的單子。
餘音就去辦好了出院。
溫延珵已經換下了病號服,餘音看他沒有動便問:“走了,先送你回家,我再去上班。”
溫延珵看了眼時間,“等一下。”
“還有事?”
“嗯,給你個交代。”他答。
餘音有些意外。
“委屈你去洗手間等我一下了。”溫延珵對餘音說道。
餘音不明所以地被推到了洗手間。
隨後,病房的門就打開了。
年輕女孩風風火火地從病房外麵闖進來,“哥,你怎麼樣了?”清朗的聲音隨之而來。
“哥?”
餘音不禁收緊了手裡的動作,這人的聲音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一樣。
她當即就反應過來。
一萬塊?
病房的空間小,所以隔著門很容易聽到二人的談話。
溫延珵清了清嗓子,“為什麼要騙人?”他審視著眼前這個驕縱的女孩。
女孩轉了轉眼珠子,想要逃避掉溫延珵的眼神追捕,“哥,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我說什麼,你應該很明白。”溫延珵的聲音沉下去,像是跌落穀底,都能冒出回聲來。
餘音聽得出他口氣裡的生氣和怒氣未消。
同他平日裡的溫柔作風不一。
這樣的一麵,似乎又冒出來了。
“哥……”女孩子怯弱的聲音隨著她低頭的瞬間諾諾地叫了一聲,“我……”她驚恐極了,話都說不出來。
“我問你,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溫延珵審問似的問道。
女孩嬉笑著:“我們當然是兄妹了,你是我大哥,一輩子都是。”
“我怎麼聽說你在外麵冒充是我的對象,有沒有這樣的事情?”溫延珵厲聲責問。
女孩一下就慌了,“沒有,絕對沒有,是誰亂告狀了。”
“交警。”
“這不是醫院最先聯係我,我又是個女的,警察叔叔就誤會了唄。”女孩儘力著補,連忙撇清關係。
溫延珵應了一聲,“一萬塊錢呢?”
女孩忿忿:“哥,是不是她和你告狀了,還是被我試出來了,我都是為了你好,我就是想要試一試,她對你是不是真心的,還是就是為了你的錢!”
“我再問你一遍,一萬塊錢呢?”溫延珵並未聽她的解釋。
女孩弱弱說道:“我買包了,哥,我就是買個包,作為你太太,我買個包難道不應該麼,難不成這麼點錢都要討回去。”
溫延珵欲張口。
洗手間的門就被推開了,餘音從裡麵走了出來,“我要不要買個包給你,應不應該,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他說了算,這點錢,你的口氣倒是不小,我的錢難不成是大風刮來的嗎?”
女孩回頭就能看到餘音囂張的氣焰,她跺了跺腳,“你居然偷聽。”
“我不需要,我是光明正大地聽。”餘音原來是誤會了,誤會這個女孩是溫延珵的白月光,原來是他妹妹。
但自己不記得他還有哪門子的妹妹。
不管了是什麼妹妹。
總之聽到是妹妹,她心裡有一陣竊喜。
溫延珵抬眸看向了餘音的方向,“這個交代,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餘音眸光轉向了年輕女孩,“昨天怎麼騙我的錢,現在就怎麼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