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對不起,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再一次像是用儘全力地祈求。
餘音的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像是安撫著他並不穩定的情緒,也許他也並沒有那麼強大,還是真的腦袋撞壞了,變了一個人,她無從得知。
他鬆開了他的手臂,眼底是無儘的落寞。
這樣的他,好似多碰一下都會碎裂。
餘音踮起腳尖,伸出手,捧住了他冰涼的臉頰,“就這樣,沒有什麼可以和我說的了是嗎?”
見他逃避自己的眼神。
“溫延珵,你看著我的眼睛,我還沒有委屈,你倒是先委屈上了,是不是,搞得好像我欺負你似的,明明是你欺負的我。”她嘟囔了一聲。
隨後,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這樣,少委屈點了嗎?”
他眼睛的瞳孔不斷放大,環抱住了她的細腰,在她手掌的擒拿中,他努力搖了搖頭,“還不夠。”
她推著他的人,“你這過錯方還想要得寸進尺。”
溫延珵低了低頭,額頭靠近了餘音的額頭,肌膚相貼,他的涼和她的熱,交替著。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一場暴雨。
此刻陰沉沉的灰暗掃入了房子之中,窗簾被風吹著拍打著窗欞。
溫延珵閉了閉眼眸,唇侵入了她的臉頰,她的眉眼,她的唇,餘音原本想要推開他的,可在他這樣的祈求之中,她好像沒了任何的力氣。
最後她攀附住了他的脖頸,借由他的力道,回應著他的索取,她知道自己沒用,但沒用就沒用吧,誰讓這是她老公呢,她心甘情願在他的手裡變得沒用。
風依舊在刮著。
雷聲闖入了他們的耳膜裡。
大床上,溫延珵捂住了餘音的耳朵,帶她一起闖入了濤聲回蕩的大海裡,海水不停拍打礁石,仿佛礁石能被海水同化一般。
傾盆大雨落在這個城市裡,也落到了他們的心裡。
黃豆大的雨水擊打在了窗戶上,一下又一下,演奏出來急促的韻律,像是一首毫
無章法的曲子,卻又直擊心扉。
像是此刻彼此糾纏的兩人。
還好因為今天天氣不好,屋內昏昏暗暗,並不像是大白天。
溫延珵不是剛出車禍挺柔弱不堪麼,但卻比任何的一次都拚儘全力,他在傾訴什麼,他又在用自己告訴她什麼。
餘音很累,但她卻並沒有合上眼,大抵是因為心底藏著事,故而並未像是每次之後一樣沉沉睡去。
溫延珵摟她在懷裡。
餘音蹭了蹭他的身體,“現在可以告訴我怎麼回事了嗎,如果你不說的話,我會很難過的,我也不知道該要怎麼做?”
“我之前和你說過,我父母在我高考後離婚,離婚的場麵很難堪,是因為家暴,我記憶裡,我父親對我母親就很糟糕,有個律師幫了我母親,才能離婚成功,把我父親送進去了,那個律師的太太癌症過世了,留下一個女兒,我母親的案子勝訴後,他們發展了關係,你見到的那個妹妹就是他的女兒。”
溫延珵低低的聲音在她的耳畔上下起伏。
他在說著自己的故事,又仿佛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們都在京市嗎?”雖然知道答案,但餘音還是詢問了一句。